姜茉有点惊讶。

不够好，这种话居然会从大反派的嘴里说出来吗？

但对方的表情看起来还有几分落寞的样子，她不得不相信，这是真心话。

真是见了鬼了。

她叹气道：“您还不够好呢？简直好得不能再好了，我觉得我两辈……咳，我活到现在，还没见过比您更好的人。”

“是我自己认为。”傅宴深：“不够好。”

“那是因为您对自己的要求太太太高。”姜茉夸张地比了一下手势：“其实，您跟普通人的差距已经拉得这么这么大了。”

她比划的姿势太过可爱，傅宴深心里的沉重都散去些。

轻声道：“茉茉觉得够了吗？”

“我……”姜茉停顿片刻。

无奈道：“您做自己就好，难道喜欢一个人不就是应该看到彼此最真实的样子吗？”

真实的自己是怎样的？

傅宴深觉得，他大概有点忘记了。

或许是从变故发生的那个时候开始的，很多东西都不再被他放在心上。

他已经习惯日复一日维持相同的状态与模式。

一切的一切，被姜茉的出现而打破。

姜茉靠过去抱住了他。

放轻声音，带着安慰的味道：“总会有人喜欢您全部的样子，不论好坏。”

面前的人抬起手臂回应了她的拥抱。

姜茉感觉对方又把脑袋埋在自己的颈侧。

姿态亲昵又依赖。

“我不要别人。”声音很轻很轻：“我只想要你。”

对方发丝柔软的手感让姜茉忍不住多摸了两下。

总感觉像是在抱着某种正撒娇的大型犬。

笑道：“您的意思是，其实您表现出来的并不是真实的您咯？”

“某种意义上来说。”傅宴深：“是的。”

“那您更应该直接告诉我呀。”姜茉：“您又不能掩饰一辈子。”

“我可以。”

她腰间的手臂倏地收紧，姜茉能察觉到对方的紧张。

傅宴深觉得自己没有在开玩笑。

就算未来真的不得已要做什么事情。

他也有把握，可以让对方永远都不知道。

其实姜茉也知道他没有在开玩笑。

傅宴深，本来就是个能够对自己下狠心的人，剧情里的这方面的描述不少，姜茉其实很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