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脚步声。

他的手摸在了腰间的刀上。

那人直接推开了门。

唐谨言生生停住了挥刀的动作。

许方宁一把抱住唐谨言的腰，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唐谨言抬起许方宁的脸，怒道：“他们没带你走？”

那自己的牺牲是为什么？

许方宁一边哭得打嗝，一边说：“我……我不走……哥你……别嫌我笨，我会变聪明的。”

看着眼睛都哭肿的许方宁，唐谨言用手给她擦鼻涕和眼泪：“哥怎么会嫌你笨？”

他大概知道，是妹妹自己跑回来了。

眼下让许方宁再离开。也是不可能的了。

“你还记得这个吗？”唐谨言把泥人递给许方宁。

许方宁接过泥人笑开了：“这是我！哥哥做的我！”

唐谨言拿起自己的泥人，道：“这是你捏的哥，丑死了。”

唐谨言手中泥人姿势扭曲，面容模糊。

许方宁不好意思地抱着泥人，说：“哥好看。”

唐谨言笑了：“嗯，哥当然好看。”

谈话间，他听到了警笛声。

唐谨言看着抱着泥人不肯松手的许方宁，问：“不想离开哥哥吗？”

妹妹坚定地点头：“我不要跟他们走，我要跟哥哥在一起。”

“好。”唐谨言推开门，从厨房拿出很多年前，已经积灰的油桶，在房间泼得到处都是。

然后，唐谨言拿出一支烟，点燃了它。

唐谨言吐出一口烟，说：“我们去睡一觉，好不好？”

许方宁点头。

只要跟哥哥在一起，做什么都好。

唐谨言转身，把烟弹向了油最多的电视机遮灰布上。

唐谨言把许方宁放在床上，许方宁抱着哥哥的泥人，把许方宁的泥人交给唐谨言。

“醒来以后，换我做哥哥好不好？”许方宁笑着问。

唐谨言眼睛一酸，哽咽道：“好。”

许方宁美滋滋：“以后我就可以保护你啦！”

唐谨言抱着许方宁，轻轻点头。

警笛声越来越近，火势也越来越大。

当警察赶到的时候，大火已经吞没了这个老旧的破房子。

房间里，唐谨言和许方宁睡得安详。

“好——卡——！”

牧成耀声音落下，唐谨言睁开眼，心情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