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灰呢？

“喂，伱说的汽......油浇好了，现在走了？”

看着正瓜分宝贝的几人，艾利“砰”的一声将油桶扔在地上。

他倒不是眼红那些装备，他自己本来就有更好的，况且只要开启凛冬，装备不装备的根本不是事，但直接打发堂堂凛冬之子去干这种杂活实在有点不尊重人。

如果不是极寒之心还在白晓手里，他根本懒得搭理这群人。

“当然！”

凯恩打了個响指，黑红色的力量在汽油中蔓延，如同皮肤中的血管。

“对了，你为什么要把那些没被公证过的装备收走，你应该知道，你既带不出世界，也挂不上装备栏。”

走到门前，凯恩忽然扭头向白晓问道。

挂不上装备栏，虽然仍旧能用装备砍人，但除非是根据使用者特别定制的，否则附加于装备上的效果就得靠长年累月的磨合才能发挥作用，对契约者来说，没有比这更蠢的行为。

“我有用”

白晓简短地回答道，他打算用这些装备提升畸变学的熟练度，虽然公证很难获取，但熟练度的提升还是实打实的，这可比在返回灯塔内再花一大笔钱购买材料划算得多。

说到畸变学，另一件引起他注意的装备名叫“疯闪”，蓝色装备，主动技能是能使使用者闪现到三十米内的任意方位，但在之后会陷入长达一分钟的头晕和抗性下降。

这效果本身不值一提，虽然闪现是个好技能，但副作用也太可怕了，真正让白晓感兴趣的，是其中蕴含的思路。

倘若他能把畸变的“代价”由装备支付改为由使用者支付，那装备的强度是不是就强了一大截？什么？没人会要？不好意思，虚空怎么样白晓不清楚，但灯塔里有的是不要命的疯子，让他们犹豫的不是代价大不大，而是装备强不强。

更何况，支付的“代价”也不只有生命一种，还可以是情感、颜值、金钱，甚至形而上学的命运乃至因果，在活一天算一天的灯塔里，还是很有前景的。

恍惚间，白晓似乎看到了一条发家致富的道路，想成为顶尖，越往后所需的资源肯定越多，因此畸变学的进度哪怕再怎么难提升，白晓都愿意将它提上去。

“哦？似乎......有人过来了，”刚踏出门，凯恩就抬起头看着天空说道。

“不会又是你的什么‘界语’告诉你的吧？那东西在路上已经坑了我们不止一次。”早就看不惯凯恩的艾利阴阳怪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