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这种绝境,他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只是这一次,身前倩影不再,身后亦无万军。
这是真正的死地,唯有决死。
“来!”
铜绿色的波动涌现,斑驳想大声咆哮,但只发出破风箱般的沙哑声,那挂满盐渍的怪物张开双臂,大笑着迎来。
凝结着斑驳最后希望的力量终究没有建功,锈迹如他所愿地出现在怪物的毛发上,但也仅此而已。
随着骨裂声传来,斑驳如断线的风筝般向后飞出,在又经历一次撞击后,深深地卡在盐墙里。
“噗!”
陷入盐墙的斑驳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内脏尽数破碎,他还想做点什么,但这盐墙如有吸盘般紧紧地将他身体吸附。
咸腥的气味逐渐加重,斑驳抬起头,那怪物已至身前。
不可抑制的恐惧漫上心头,直到这时候,他才完完全全地意识到这是和公证方的较量,区别于同盟内留有余地的冲突,这是一场真正的,冰冷而残忍的对决。
没有英雄,没有勇士,没有对出身显赫者的手下留情,没有对势均力敌者的惺惺相惜,这里只有遍地的疯子、怪物、自爆狂,胜者用败者的头颅饮血,强者用弱者的生命游戏。
“温室中长成的花朵,以为过几次家家就是参天大树了?”
看着斑驳眼中那逐渐泛起恐惧的眼神,挂着盐渍的怪物玩味地笑道。
“你......”
斑驳想要回斥,却被一旁的大吼掩盖下去。
“老大!要杀就快点,再这样吓他就不好()了!”
怪物身后,一个拿着剔骨刀,穿着白色围裙,打扮与屠夫无二的家伙喊道。
“......吃?”
斑驳猛地睁大眼睛,一个极其可怕的念头涌现,他想要挣扎,却发现背后的盐墙不知何时已透过衣物与他的皮肤粘连,仿佛微微一动就会牵扯一大块皮肤下来。
“很快就好”
怪物低沉地笑着,锋锐的指甲刺入斑驳掌心,随后一里一外的两根手指夹住其中的皮肤和血肉......猛地一拉!
“呲啦!”
“啊啊啊啊!”
撕扯声和惨叫声在狭窄的甬道内回荡,点点血迹如火星般溅上怪物毛发,化为雪白的盐渍,一旁的医生双目微闭,在连续的惨叫和撕扯声中哼着小调,微微起舞。
“呲啦!”
“呲啦!”
“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