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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拽我做什么?”
月光倾洒,伴着屋内的明烛,将少年嘴角满足的甜笑照得纤毫毕现。
南羡瞬间像是明白了什么,气得将剪刀扔到小几上。
也不顾少年上半身因为刚才动作挣裂的伤口,看着重新被鲜血染红的纱布咬牙切齿:“你故意的!”
“把伤口挣开,对你有什么好处?”
额头上温热的触感似乎还在扩散,光隐耳尖略微发红,桃花眼里却是满不在乎的随意,语气何其无辜。
“羡妹妹,你误会我了,我刚刚是太疼了,就想抓住什么东西。”
少年嘴角还残留着血迹,若不是刚刚看见他嘴角的笑容,南羡险些就相信了!
她沉着脸,转身就要走。
手却被人牢牢抓住。
“啊啊啊,好疼!!!”
“要疼死了,羡妹妹救救我!”
少年忽然像条脱水的鱼,不安难受的在床上扭动起来,随着他的挪动,先前被包扎好的纱布迅速被血丝渗透。
南羡看得脑瓜子一疼。
立即伸手将乱动的人手腕摁住:“不要命了吗?”
这人是真的不知道痛吗?
这么多伤口,她撕裂他衣裳时手都在抖,光是看着这些伤口都觉得触目惊心,而当事人,皮肉粘连着布料脱掉时,眼也不眨,更别说疼的落泪了。
折腾了大半夜,总算将伤口都处理包扎完成。
南羡将一盆血水和换下来的血色纱布端出去,简单清洗了下因为高度集中注意力而沁出来的汗水,又回自己厢房换了套衣裳。
寅时末,天色已经微微发白。
南羡将手贴在光隐额头上,确定他并没有因为受伤引起发热,微微松了口气。
难怪不将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正常人受这么重的伤,又没有专业的医疗器械消毒杀菌,怎么会不感染发热?
走进厨房,简单做了两份薄饼卷菜,又煮了小半锅苹果小米粥。
今天已经是第十六天了,残夜仍没回来,腥雨楼她不能继续待下去。
靠窗的罗汉床上,少年歪侧着头靠在墙壁上,看着女孩端着托盘从桃树下走过,失血后略显苍白的唇微微牵动,浅浅恬静的笑。
“羡妹妹,你以前也这么照顾夜吗?”
少年乖巧的张口**伸过来的勺子,含笑的眼眸深处闪过一抹暗沉。
南羡瞪他一眼,又舀了口粥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