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带走。我一开始还有些受不了,心软,心疼孩子。最后他跟我说,孩子被卖出去也是进大户人家,比跟你受苦受累舒服多了。”
“我心里这时候好受一些,就骗孩子说玩游戏,把他塞进一个黑色大行李箱里。没过多久孩子就在里面哭,不过那个男人给钱很快,给我一个装满钱的手提包,数了数,是二十万块钱。”
“我拿到钱之后,他就跟我说交易完成了,让我不要报警,不然我卖孩子不仅要坐牢,而且钱还要没收,到时候人财两空,他们收小孩的还要报复我。”
赵合说到这里,低下头呜咽着哭起来:“我真的好蠢,我好舍不得孩子,那个车子一走,我就舍不得,我就想不卖了,我对不起我孩子……”
杜敏面色铁青,对于这番哭诉,她是一个字也不相信。
很简单的问题,假如赵合当时真的后退,不能投案自首嘛?
一个拐卖犯罪团伙,阴暗角落里的老鼠罢了,真有能力在全国范围搜查一个人的行踪?
而且更令人不信服的点在于,你赵合如果害怕人贩子的报复,后来为什么要等到这二十万输光才自首?
杜敏冷笑着看他:“卖孩子得来的二十万元,你多久输光的?”
“五天。”
“五天?你之前在没买孩子时,一共输了多少,又花了多久?”
“一个月没到,输了好像有……十八、二十一,二十五万吧。”
“那为什么后面卖掉孩子这几天,输的这么快,这么多?”
“赔率高一点。”
果然,杜敏猜中了,这个没有一丝人性的家伙,想的就是依靠高赔率翻本,结果让自己卖孩子的不当得利都输的一干二净。
杜敏也不想再问下去了,目前案件事实清楚,证据链完整,口供充足,接着审问调查补充一下,要不了多久就可以移交到检察院,等待他的,将是漫无天日的牢狱生涯。
把其他该审问的交代一下,杜敏推开审讯室的大门走了出去,心情有些压抑。
即使缓了好一会儿,她的脑海里还是不由自主回想起那个赵合的脸。
这是一个疯狂到了极致的赌徒,他赌上了全部身家,他赌上了一切财产,他赌上了唯一的儿子,他赌上了今后的未来,然而收获的却是冰凉的手铐。
以前在派出所做户籍警时,杜敏就听过、见过很多这种案件,现在自己亲身接触侦查,还由此发展成了一起拐卖案件,牵涉到了一个不小的拐卖犯罪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