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禺城,大都督府。
萧玠谢主隆恩,从宣旨的宦官手中接过圣旨,正式领受安南大都护一职。
宣读完旨意,宦官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笑着对萧玠道:“齐王殿下,老奴临出发前,内侍省的连公公还特意托老奴给殿下转告两句话,不知殿下愿不愿意听。”
萧玠微微一愣,继而笑道:“公公但说无妨,洛阳和番禺相隔何止千里,连公公能专程托公公给我传话,想来必然是金玉良言,我自然是非听不可了。”
要知道连奕可是从父皇年幼时就追随左右,一直伺候在旁,深得父皇信任,他的话在一定程度上完全就能反映父皇的态度和意思。
宦官笑眯眯道:“连公公说,殿下天纵奇才,凡事自有自个儿的想法,但对于殿下而言,陛下是君又是父,殿下不可失了君臣分寸,父子之义。”
萧玠默默点头,他明白连奕的意思,是要他以后做事一定要先请示过父皇,免得惹得父皇不快,严重的话甚至可能会引起父皇的猜忌。ωωw.
前几**已经收到萧稷派人从洛阳快马加鞭送来的密信,信的内容不长,里面也没有半句话在苛责他,萧稷只是在信中用最平淡的语气告诉他,这是第三次了。
萧玠其实倒能理解萧稷的想法,对于天子而言,什么时候都是皇权至上,对于他而言,能威胁到自己皇位的不仅仅是外族和外姓,还有自己的臣子甚至儿子。他也明白自己这次擅自对林邑国用兵多少有些犯了大忌。
若是其他任何一件事,萧稷都可以认为自己是年轻气盛,年少无知,但唯独在兵权上不行,天下一兵一卒都是天子的兵马,自己虽然身居交州大都督,不过也是代天子统率兵马罢了,大军剑指何方只能由天子决断,自己即使是他儿子也不能越俎代庖,妄动兵马。
虽说这一次萧稷没有对自己做任何处罚,还给自己兼领安南大都护一职,甚至还重用了自己的妻族进而提升自己在朝堂的话语权,但萧玠却也读出了萧稷更深层次的意思,就是萧稷在告诉自己,他给自己的才是自己的,他不给自己的自己不能乱动。
可能是连奕怕自己不能领会父皇的意思,还特意托宣旨的宦官来再次提点自己。
想到此处,萧玠不由笑着问道:“还不知公公贵姓呢?”
宦官似乎有些受宠若惊,慌忙陪笑道:“殿下说笑了,贵姓不敢当,老奴姓李,叫李顺,现在在内侍省当差,任内给事一职。”
萧玠微微颔首,又笑道:“李公公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