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潘府仆从重重喘息数声,随即快速开口回答道。
“城内百姓是何反应?”
潘永良略作定神,随即沉声问道。
“回老爷。”
“城内百姓疯了!都疯了!”
“属下回来的时候,朱、梵两家的米粮铺已经被沮阳城百姓挤的水泄不通了。”
潘府仆从闻言心有余季地回答道。
‘水泄不通?’
潘永良紧锁着眉头低声喃喃道。
足足过了半刻钟之久,潘永良紧皱的眉头方才渐渐舒展开来。
“继续盯着。”
“任何一丁点的风吹草动,皆需第一时间禀报于吾。”
潘永良略作定神,满脸严肃地看向堂下一众仆从。
“是,老爷。”
数名潘府仆从闻言快速拱手行礼道。
话音落罢,一众潘府仆从无不躬身告退。
待一众仆从身影彻底消失于迎客堂前后。
潘永良不由得再度看向身旁范元裕。
“朱、梵两家就不怕成为众失之的吗?”
潘永良面色极其凝重地再度沉声问道。
“事情到此已然基本明朗了。”
“朱、梵两家定然是与孙道华达成了某种交易。”
“常言道:强龙难压地头蛇。”
“上谷郡乃朱、梵两家立身之地。”
“于上谷郡内,朱、梵两家自然不惧任何外来世家。”
“至于朱、梵两家外地的生意。”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唉。”
范元裕闻言面色极其难看地重重叹息道。
“接下来你我该当如何?”
潘永良闻言亦是不由得叹息一声。
朱、梵两家于上谷郡,正如潘、范两家于雁门、代郡。
自家门前,外人又有何好惧?
然而也正是因此。
朱、梵两家可有恃无恐地将粮价一举压到一两四钱一石。
但潘、范两家却绝不可如此行事。
若强行如此行事。
潘、范两家定然会成为他人宣泄对朱、梵两家怒火之地。
此言一出。
偌大的别院迎客堂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
范元裕略显艰难地抬起眼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