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闷的铃铛声仿佛把我的耳朵给刺痛了,脑子里电光火石般一闪,我回想起这种沉闷的铃铛声并不陌生。
黄泉路,老羊倌,羊铃声……我和花寡妇第一次来到定东陵附近时,就遭遇过黄泉路的老羊倌。
铃铛声越来越急促,显然身后有人追了过来。这个地方距离定东陵虽然远了,但孙大帅在外围布置了一些守坑的人,花寡妇背着我,目标太大,多半被对方给瞄上了。
“唉,你说咱们倒霉不倒霉。”花寡妇拉着我就跑,她现在受了伤,再跟人争斗起来,必然要吃亏。
我和花寡妇一路狂奔,小狐狸蔫不出溜的,也跑的飞快。但身后那阵铃铛声如影随形,始终无法摆脱。M.
跑出去能有几里地,地势逐渐险峻,道路狭窄,两边都是深沟。我回头张望了一眼,立刻看到十几只三条腿的羊,正在身后的道路急追。
道路这么狭窄,十几只羊轰隆轰隆的疾奔过来,弄的我们连躲避的地方都没有。
花寡妇和小狐狸都有伤,我还算好点,一看见实在躲不过去了,我抬手就从路边捡起一根四五尺长的棍子,挡在花寡妇和小狐狸身前,使足了力气,一棍子抡了出去。
跑在最前面的两只三腿羊被打翻在地,后面的不管三七二十一,还是闷着头朝前猛冲。
我举着棍子挡在路中间,一通猛打,暂时压住了这群三腿羊。
局面看似好像是控制住了,可我一点都不轻松,目前为止,我只看见了这群三腿羊,却看不到一个人。
等我们被这群三腿羊给缠住的时候,背后的人再突然出现,我们必然要吃大亏。
我还想硬撑下去,只不过,一群被挡在路上的三腿羊,突然就开始齐声叫唤。
三腿羊的叫声,我以前领教过,能把人的魂儿给叫飞。我手里握着棍子,堵不住耳朵,三脚羊那凄惨悲凉的叫声一传入耳朵里,我的眼前骤然一黑,模模糊糊之间,似乎又看到了一条昏沉的黄泉路。
这时候,花寡妇从背后拉了我一把,径直抢到我身前,她出手比我果断狠辣的多,手中那条丝巾来回飞闪了两下,一串鲜血就随着丝巾中的刀锋翻飞起来。
“你退到后边去。”花寡妇拖着那条受伤的手臂,头也不回的说道:“别在这儿碍事。”
我和小狐狸的命,现在等于全都依附在花寡妇身上,她要是坚持不住,三个人都得遭殃。
花寡妇肯定也知道这一点,飞身就冲到了羊群之中。丝巾不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