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舱门都被锁了,没有任何办法,一帮人只能呆在仓里,哪儿都去不了。
这一夜把人折腾的够呛,十多个船客里头,还有一个女人,怎么都不方便,一直到了第二天清晨,有人来送早饭的时候,舱门才被打开。
舱门虽然打开了,但大虎警告我们,不能到处乱走动,有人争辩了几句,大虎又是那句话,谁不满意,可以现在下船。
“有饭吃,有地方睡,还不满意,想造/反吗!”
大虎骂了几句,带着人走了,一帮人忍气吞声,谁也不敢多说话。
我吃着早饭,悄悄探头朝外看了看。
我发现,大虎带着两个人,用小车推了好几只装着早饭的木桶,在过道两边的船舱分发。每个船舱分一只桶,连着分了有六七个船舱。
这么一看,就完全明白了,那六七个船舱里,全都有人。
我心里一惊,这么算起来的话,这条船上起码有一百多个船客。
而且,过道两边的船舱,白天晚上都上着锁,我没听到船舱里有说话的声音。一百多号人,闷在黑咕隆咚的船舱里,能连着几天都不声不响,动也不动?
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但过道一直有大虎他们的人时不时的巡视,我也不能冒然就跑到别的船舱去。
一个白天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过去了,过道两旁的船舱始终都没有一点点声音。
船上一天供应两顿饭,早晚各一顿,来送晚饭的时候,和昨天一样,船舱就被上了锁,一帮人敢怒不敢言。
我觉得不怎么对劲,可又找不到什么证据。
要是在这条船上遇见麻烦,连跑都没地方跑。我左思右想,还是忍了下来,现在只求平平安安的到达目的地,实在是不想节外生枝。
船在颠簸,这两三天里,谁都没有休息好,等入夜之后,一群人蜷缩在屋角,先后进入梦乡。
我吃了晕船的药,晕的不是那么厉害了,但脑子里始终装着乱七八糟的事,翻来覆去睡不着。
到了半夜时分,我刚刚有了点睡意,就听见舱门外的过道,传来一阵很轻的沙沙的声音。
这声音断断续续,一会停,一会响,我悄悄爬到了舱门处,这一次舱门锁的比较严,只留下一指头宽的缝隙。
沙沙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一次,我能隐约分辨出,这声音由远至近,距离我们的船舱,已经近在咫尺了。
与此同时,我终于听出来,这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