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问道：

“那个无耻之徒，想来是觉得我可笑至极，乃跳梁小丑吧？”

黎擎苍摇头，沉声说道：

“先祖在手札中写，他将你视作平生最强对手，帝路终极一战，他虽胜你，却也只是险胜，所以他对你很敬佩。”

“至于你说你想另类成道，先祖却阻止你，打碎你的前路，那是什么原因你自己不知道吗？”

黎擎苍怒声呵斥道：

“你因为败给先祖错失帝座，眼睁睁看着先祖起高楼宴宾客，因而发了疯，想要活祭好几个道州的生灵，以此另类成道！”

“先祖得知你的想法，阻止了你，这难道有错吗？”

章无涯咬牙切齿，双眸都变得猩红了：

“活祭道州，那又如何？大帝之下，皆是蝼蚁，他们能成为我另类成道的垫脚石，他们应该感到荣幸！”

黎擎苍失望地摇头：

“章无涯，你真是无可救药，亏我先祖还对你寄予期待。”

章无涯惊愕：

“对我寄予期待？”

黎擎苍怒声道：

“万年过去，章无涯你还没醒悟吗？另类成道和证道成帝一样，都需要对道有着深刻的明悟。”

“这种明悟是靠活祭道州亿万生灵这种方式能得来的吗？根本不能！”

“你也曾是准帝，当真是被仇恨和嫉妒蒙蔽了双眼，连这种虚妄都看不穿吗？”

黎擎苍点指章无涯，骂道：

“先祖发现你想活祭道州后，明明可以一掌杀你，可最终只是将你封印，为何？”

“就是希望你能自省，能够回头醒悟！你若真能另类成道，先祖会很高兴，因为他多了一个可以并肩作战的战友！”

“很可惜，先祖看错了你，万年过去，你不仅没能悟透，反而执念成魔身化恶灵，并且潜入我黎家，夺舍先祖嫡系血脉，并残害我黎家天骄以报私仇，当真是可恶至极！”

此刻的章无涯，面目已经彻底清晰了，但他五官不再狰狞，眼神格外复杂。

他确实被仇恨蒙蔽了理智，如今被黎擎苍一语点醒，方才明白过来，当初亘古大帝之所以镇压他，不是杀不了他，而是不想杀他！

“亘古……”

章无涯仰天大笑，神情再度变得疯狂：

“那又如何？亘古不杀我，只能说明他愚蠢！”

“若非他妇人之仁，他的后人能被我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