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如今已然和吴忧冰释前嫌,恩怨尽消,自己的“心病”也已然痊愈,
但,若是不将那八个字弄明白,不将潜藏心底的最后一根刺拔除,李文忠自问,今后自己依然...寝食难安!
行武之人,做事本就干脆,虽不愿提及内心恐惧之事,可一旦打定主意,绝不遮遮掩掩,神情陡然一变的李文忠身体前倾,凝视着吴忧,沉声道,
“严州,赵伯宗,宋汝章,仅凭这八个字,想来显扬你已知一切,某亦不屑做那推诿之言,但...
某自问当年做的那件半途而废的混账糊涂事,善后之事...做的还算干净利落,不知你...从何处得知了此事?”
{从何处得知此事?那你得问问系统,好好的为何突然“赐”下一本大明开国三十六功臣录,还将功过往事尽数记载于内,
包括你忠叔年轻时于何年何月何日偷看寡妇洗澡之事,都他么记录的一清二楚,...详细的简直令人发指!
否则,我吴显扬也他么是人,又不是神,上哪知道你曾经所做的混账糊涂事?}
虽说李文忠掩饰的极好,但话语中那微不可察的一缕颤音,以及端在手中泛起阵阵涟漪的茶水,却被吴忧尽数收入眼底,
不过,常言道,浪子回头金不换,谁年轻时还没因头脑发热,做过几件混账糊涂事?
吴忧虽说行为乖张,行事但凭心意,却绝不是那种抓着别人把柄,而趁机要挟的卑鄙小人,更不屑于借告密之事,踩着别人的尸骨而趁机邀宠,
见吴忧端着茶盏神情变换,嘴角微微掀起面容怪异,心中顿时一格愣的李文忠,深吸了口气,幽幽的说道,
“显扬,你如此模样,让忠叔心里止不住的有些...发慌啊!好歹你倒是给句话啊!”
“忠叔,我知道你很慌,但是你先别慌!”
摆了摆手,吴忧提起茶壶,给李文忠添了些许茶水之后,沉声道,
“忠叔,旁的我不欲多说,只说三点,其一,显扬并非搬弄是非的无耻之徒,鬼祟之事不屑为之,
此事将永远烂在心里,绝不致使第三人所知,也绝不会凭借此事,要挟于你!
其次,忠叔乃显扬极为钦佩之人,于国更有大用,显扬绝不会心存半点害你之心,唯盼朝中将帅长命百岁,替我大明开疆拓土屠戮天下,
其三,此事始于昨夜,将终于今晚,显扬今后永不提及,望忠叔也切莫因此事而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