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浑身一颤,下意识的拢了拢衣领,
{不易?要不咱俩换换?
天可怜见,老夫自问“颇具”才能,圣上却偏偏让老夫执掌礼部,以至满腹才华,几近无用武之地,...可怜白发生!}
思绪千折百转的王钝颇有些嫉妒的看了一眼身旁同岁,却明显比之自己苍老了许多的同僚及老友,头脑中竟再次蹦出了吴忧的身影,颇有些不忿的说道,
“若不是吴显扬提出改土归流之策,又三天两头往皇宫运银子,及将我古之圣贤的仁义道德弃如敝履,张口杀闭口屠的日夜教唆,
即便贵广两省土司叛乱,依圣上以往的行事风格,也定然是刚柔并举,以安抚为主,
圣上虽说乃一代雄主,雄才伟略杀伐果决,也定然不至于当着满朝群臣之面,公然道出杀伐之气如此凛冽的五言绝句,
自打吴学士立足朝堂以来,原本就行事刚烈的圣上,不仅煞气与日俱增,行事风格也大异往常,
便连太子殿下,虽说依旧温润如玉谦谦君子气度,然换作往常,圣上如此决断,依照太子殿下的宽厚仁慈,定会据理力争,
但今日,太子殿下却视若无睹无动于衷,竟连表情亦无...亦无丝毫变化,这...”
说到这里,礼部尚书王钝眼中涌出浓浓的痛惜之色,咬牙切齿的看了一眼吴府方向,“自打那位立足朝堂以来,似乎一切都没变,又好似一切都...变了,竟让老夫蓦然有种...无所适从之感!”
顺着王钝的视线望去,沈立本嘴角微微掀起一缕莫名的笑意,幽幽的低语道,
“变也好,不变也罢,只要那位能够在不盘剥压榨百姓的前提下,能给朝廷弄来银子,不使老夫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老夫,倒是对圣上及太子殿下的变化,喜闻乐见,千古雄主,杀伐天下,大明文治武功...必将远迈强汉盛唐,
到那时,或许你我亦能有幸青书一笔,名存千古,为后世之楷模!”
收回目光,沈立本拍了拍老友的肩膀,轻笑道,“以往老夫亦和你别无二致,悲天悯人,仁义道德,不分种族,不问缘由,
但那位曾说的一句话,于老夫而言,却犹如当头棒喝,醍醐灌顶,老夫敬佩之余也幡然醒悟!”
微微一愣,王钝眼中透着一抹好奇,一缕不忿,“老夫倒是好奇,那位张口杀闭口屠,手上沾满鲜血之人,说的哪句话,竟让你沈立本如此推崇?”
“柔情慈悲,得分人,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