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冬天少有人迹的洛水河畔格外的热闹。
一队队手持长矛和大盾的士兵在河边走来走去,不时看向冰冷幽闭的河水,眼神警惕。
拿着弓弩的士兵更是将箭搭在了弦上,锐利的眼睛来回扫视看似平静的河面。
在床弩还没有架好的时候,年兽已经伤了他们不少兄弟。
无数一人合抱都抱不了的木头都钉在了寒冷的地面上,充作抵挡年兽的第一道屏障。
十几台庞大床弩被安置在临时架构好的基座上。
居高临下的箭头对准了河面。
长长的羽矛被当作发射物放在牛筋弦上,青铜做的矛头闪耀着锋利的寒光,这样的武器,一箭射出,足以穿透身着重甲的骑兵。
也只有这般威力巨大的武器,才能对力量没有抵达顶峰的年兽造成伤害。
这样的器械,普通的城池顶多有十二架。
洛阳城作为都城,床弩也多不了多少,十几台应该是把城内的大半城防器械都给拆下来了。
看到赵忠来了,一名穿着铠甲的校尉腰挎长剑走了过来,身上的甲片随着动作发出“簌簌”的声音。
走近后,拱手一礼,“两位大人安好!”
“嗯,说说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赵忠看了一眼张角,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这才说道。
“诺。”
校尉点点头,往旁边伸出手。
一名亲卫便捧着一个木盒走了过来。
校尉打开木盒,从里面拿出一片被布包着的黝黑鳞片,递给了赵忠,开口介绍道:
“在大人您走了之后,圣上便把步兵营和射声营的部分兄弟调了过来,那怪物几次想冲上岸,都被弟兄们用床弩给赶跑了,不过也伤了咱们不少的弟兄。”
“这是怪物被床弩的羽矛破防后留下的鳞片。”
赵忠仔细端详了一下鳞片,看不出什么花样,不一会,只觉得手心发凉,像是握住一块寒冰一样,连忙递给张角,“国师大人,您瞧。”
将鳞片拿在手中,张角感到有一股阴凉之气从鳞片不断渗向自己手掌,用肉眼来看,其完全只是一块有些坚硬的鳞片而已。
张角凝神,口中低声喝道:“通幽!”
双眼冒起淡淡金光,一眼看破了鳞片的真相。
薄薄的一小块鳞片充满了阴寒之气。
如若没有经过处理的话,将会影响周边的人。
人身上三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