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雾气适时分开,露出一张舴艋小船,船头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郑清,披着鲜红大氅,穿着皮靴,带着龙皮手套,肩膀上趴着一只奸笑的狐狸,手里挥舞着呼呼作响的皮鞭。
他的头顶撑着一把油纸大伞,将飘摇的风雨遮挡在船外。
郑清身旁站着的矮个子是萧笑,他低着头,捧着笔记本,手中的毛笔运转如飞。
似乎察觉到前方的目光,萧笑抬起头,推了推眼镜,镜片上闪过一道毫光。
“还有三百六十四天。”冷淡的声音即便隔了很远也清晰的在两位奴隶耳边响起:“你们如果不努力工作,在这一年间,就算被东家打死,最高法院的人也无话可说。”
“啪啪!”皮鞭划破空气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两个壮汉低下头,开始拼命的拉扯着纤绳。
“你们尽管偷懒,”嚣张的大笑声从两人身后响起:“打不死你们算我输!”
“算你输!”
“算我输!”
“输!”
“输!”
仿佛魔咒一般的声音在辛·班纳的耳畔回荡不休。
“魔鬼。”他嘟囔着,脚下一滑,重重向下栽去。
失重的感觉与冒泡的泥浆迎面扑来。
辛胖子眼前一黑,从梦中醒来过来。
“只有妖魔才能干出这么残忍的事情!”段肖剑肯定的声音在宽敞的教室中回荡。
“就是,妖魔。”辛·班纳沮丧了一小会儿,才从噩梦中舒缓了过来,开始适应教室中有些刺眼的光线。。
他从来没有觉得魔咒课的教室如此可爱。
“对吧!”得到别人的认同让段肖剑语气更加得意,连带着驼背也微微挺直了许多。他用力拍着辛胖子的肩膀,兴奋的问道:“你们欧罗巴怪物多,辛,你觉得这种残忍的妖魔会是什么?有没有可能是霍鲁斯!”
“郑清。”辛胖子揉揉眼,模糊的看到眼前的一个身影,嘟囔着:“撒旦。”
“什么?”郑清掏了掏耳朵,觉得自己没有听清楚。
周围几个同学也露出了诧异的目光。
“我要跟你割袍断交!”辛胖子迅速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