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鼠巫师定睛望去,只见那位卡伦家族的吸血鬼公爵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恢复了蝙蝠形态,正用一双宽大的蝠翼遮在身前。
当然,在刚刚那阵剧烈的爆炸过程中,米尔顿公爵的蝠翼也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仿佛一张被小童丢进水里洇湿后又捞出来的宣纸,皱皱巴巴,破破烂烂。
更远一点的地方,流浪巫师正好整以暇的坐在一根树桩上,耷拉着两条腿,慢条斯理的抽着雪茄——他已经摘下了面罩,露出那张苍老但是干净的面孔——看上去,他似乎完全没有被刚刚那道魔法所影响到似的。
“人呢?”鼠巫师固执的左右张望着,再次重复了几秒钟前的那个问题。
米尔顿公爵刚刚收起蝠翼,变回人身,此刻正努力晃着脑袋,试图祛除脑袋里因为震荡引起的思维紊乱与灵魂震颤,自然不会对鼠巫师的疑惑做出任何反应。
倒是流浪巫师,很快领会了鼠巫师的意思。
“人不在,自然是走了嘛……呋……”他重重的吸了一口烟,吐出几个漂亮的白色烟圈。不知是不是因为烟气的作用,他的声音没有了往日的油滑,显得干涩了许多:
“……苏家那个小丫头丢下一个大炮仗撒腿就跑,现在早就跑的没影儿了……必须承认,你之前那套围魏救赵的说辞还不错,那丫头只能丢下我们去救那些小娃娃。”
“至于我们另外一位同伴……”
说到这里,流浪巫师摊开手,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手势:“先是被阵法压制、束缚,然后正面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道天谴……你也知道,它的身份比较特殊,跟我们比起来,它对那道魔法的耐受性更低一些。”
“如果你运气不错、手脚麻利一点的话,我估计在那道魔法的余韵彻底消退之前,你还能从这片焦土里找到它的几块碎片……速度慢一点的话,我们就只能在脑海里缅怀自己的队友了。”
鼠巫师阴沉着脸,在焦土间来回蹿了几圈,最终不得不承认流浪巫师的判断。
它从这片空旷的焦土中找到的那位同伴剩下的最大一块骸骨,就是一根不足三寸长的焦黑的大腿骨。
“妖魔?!哈,妖魔!”鼠巫师举着那根骨头,尖声尖气的笑着,声音显得异常刺耳:“真是件有趣的事……几百年,我杀妖魔杀的手软,不曾想现在也跟它们沆瀣一气,与之为伍。如果学校里那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