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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九月刚刚入校第一天,郑清与他的伙伴们就在贝塔镇步行街上与阿尔法学院的阿瑟·内斯打了一架。
然后他们便收到了学校发来的‘红色通知单’,不得不接受为期半年的义务劳动惩罚。
郑清近一年来闯的一大半祸,归根结底,都要怪那次处罚。所以他对这件事非常敏感。老实说,他觉得自己跟阿瑟·内斯的冲突,充其量就是稍微阻塞了一点交通,连衣服都没扯烂几件,与雷哲或者奥古斯都的场面相比,真真儿是小巫见大巫。
所以听到辛胖子的分析后,年轻公费生立刻想起自己去年的遭遇,顿感不平:“凭什么他们打架就由贝塔镇处理,我们打架就是学校处理的?”
“因为他们是血友会与神圣意志的头头儿,”胖子撇撇嘴,声音仿佛是从鼻子里钻出来似的:“阳光底下没有新鲜事。有权有势的人总能比普通人得到更多的优待……可能这就是人生吧。”
最后一句话,他说的颇为唏嘘。
但这并不能安慰年轻公费生受伤的心灵。
倒是萧大博士从理智与现实出发的分析更有说服力。
“这种事情原本就是模棱两可的,校方可以自由裁量。”萧笑从非常实际的角度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去年受罚的时候,我们是新生,还没进校门就出事故,如果学校不处理,可能会给其他新人某种错误的暗示……从管理学的角度来看,从严从快处理我们,对学校‘没有坏处’。”
他把最后四个字咬的格外清晰。
“没想到你对管理学也有研究。”郑清却吐槽了博士话语中的另外一点。
萧笑没有搭理他,继续说道:“……而昨天毁了半条街的,名义上是两个学生,实际上是两个学生组织,而且是第一大学最强大、最具影响力的两个学生组织——这两个学生组织在巫师界拥有大量高阶巫师校友,在学校内部拥有大量优秀学生成员。从重处理他们,对学校‘没有好处’。而且稍有不慎,可能还会激起更大的混乱。”
“而眼下,对于学校来说,没有什么比稳定更重要的事情了。”
郑清对此深有体会。
从沉默返潮、到他与瑟普拉诺的听证会,从鱼人部落骚乱到马人部落抗议,甚至包括去年冬狩匆匆结束以及这次他炸掉沉默森林后学校低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