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掉进土里的土行孙。
“你…你想让我去校长办公室偷酒吗?还是说,你自己把存货下面的存货再拿一些出来。”鼠仙人表情醉醺醺的,声音却一点也不醉,只是有些沮丧:“……最少,你还有选择。”
流浪巫师瞥了一眼沙发上的大老鼠,最终没有再说什么,又把手伸向小吧台后的酒厨最高处,掏摸半晌,摸出一瓶琥珀光。
“99年的,这是最后一瓶。”他警告着,示意小精灵们把酒瓶送过去。
>大老鼠双眼放光,探出爪子,一把抓住那厚重的瓶颈,但却对酒吧主人的警告嗤之以鼻:“三个钟头前你就这么说了……”
流浪巫师站在吧台后,撑着胳膊肘,双手十指交叉,用斟酌的语气慢慢说道:“喝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人们常说,任何事情的发生都有原因……”
“这听上去是句废话。”鼠仙人一边嘟囔着,一边咬掉琥珀光的瓶塞,给自己灌了一大口新鲜的酒液。
“或许吧。”流浪巫师绝对不会在这种事情上与一个醉鬼纠缠,他只是用刚刚那句话做引子:“……我们每时每刻都在做决定,都在做选择……这会导致不同的后果。是什么决定一场暴雨席卷了整个南方?是什么让一整个狼人村庄感染瘟疫?又是什么让一个七岁的小巫师变成了默默然……”
“她不是默默然!”鼠仙人粗暴的打断流浪巫师的话,同时回答了他前面两个问题:“带来暴雨的大概率是南美洲某只蝴蝶……至于瘟疫……如果狼人们少吃几头吸血鬼,就不会有瘟疫发生了。”
流浪巫师觉得屋子里有些燥热。
他摘下了自己的尖顶帽,露出有些稀疏的花白头发。
“这都不是重点,”他喃喃着,抓了抓稀疏的头发,仍旧试图延续自己之前的话题:“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有时候,你做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决定,然后发生一些糟糕的事情……这种时候,一句‘任何事情的发生都是有原因的’会让人感觉舒服一些……”
“一点也不舒服。”鼠仙人又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而且,那可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决定。”
流浪巫师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开始思考店里要不要增加一些零食小吃,比如炸鼠耳,煎鼠舌,或者凉拌鼠尾巴。
然后他想到了一句新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