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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那身干净的长袍,或许是怀里那本厚重的黑色笔记与夹在笔记中的羽毛笔,那位农夫对萧笑很是恭敬,在胸口画了个旧印后,便回答了他不少问题。
比如这条河叫史凯河——当然也可能是斯凯河,农夫的口音较重,年轻巫师对此并不太确认,鉴于这条河的模样,他更愿意称这条河为‘天空之河’——河的源头在哪里,农夫不知道;河流会流向什么地方,农夫也不知道。他只是生活在这条河与这座城附近的普通农夫。
再比如河上的那座桥,已经有近一千四百年的历史了,据说修桥的时候,负责工程的大匠在桥墩里封了活人,作为这座桥对天空之河的献祭。
河对岸的那座城,在官方文件里被称为‘乌撒’,但住在附近的人以及来往商旅们,更愿意称它为‘猫之城’,因为这座城市的议会通过了一项著名的法律:禁止任何人杀猫。
这条法律带来的后果就是聚居在城里的猫越来越多,多到距离乌撒不远的迷魅森林里,那些祖各迷魅鼠们多次向城市议会发来抗议,声称这些猫的存在严重影响祖各部落的安全。
回答完问题之后,农夫在胸口又画了一个旧印,然后便驱赶着马车向城门走去。
>萧笑则在桥头站了一会儿。
他需要整理一下刚刚听到的笔记。
然后,他在‘杀猫’两个字上用红笔画了个大大的圆圈。
年轻的占卜师很怀疑当初制定这条法律的议员们并不是想禁止杀猫,而是想禁止傻帽。这样那些愚蠢的乡下人就不会进城,跟他们那些聪明的城里人争夺宝贵的工作机会了。
这份怀疑,在郑清过桥的时候,被消减了许多。
因为石桥两侧的石制护栏上,雕琢的那些大大小小的猫咪,足以说明在这座城市,猫的确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
“应该让队长跟班长两个人掉在这里。”年轻的占卜师收起黑色笔记本,摇着头,低声嘟囔了一句。
与他相比,宥罪猎队那位拥有一条黑猫尾巴的队长大人或者有一双猫耳的班长大人,应该更容易在这座城市获得优待。
带着这份碎碎念,他越过石桥,走近了乌撒城。
城外近郊充斥着令人愉快的元素,比如浅绿色的农舍、被篱笆围起来的整齐的园圃、散步的母鸡、以及那些用鹅卵石铺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