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书则打开了他最熟悉的束缚咒的那一页。左手手腕上的哈哈珠子在阳光下微微颤抖,似乎下一秒就会滑落。
黑宝石猫像一只真正的猫那样,从男生的兜帽里钻出,两只前脚踩在他的肩膀上,探着头,紧张而兴奋的盯着那道细细的门缝。
郑清现在非常、非常、非常讨厌麻烦。
但身为第一大学助教,明知异常却视而不见,又有违职业道德。…。。
带着这些怨念,男生抓着枪,像所有客人都会做的那样,先礼貌的敲了敲门——这是进一位巫师房间时最基本的原则,不论屋子里是不是有人。
“有人吗?”
年轻的助教同学压低声音,小声叫道。
门里没有应答。
郑清有些焦躁,余光飞快的瞄了瞄左右,此时街面上,他目之所及没有看到一个人,连那些嬉闹的晨雾精灵似乎也察觉到空气间流淌的不安气氛,消散的一干二净。
犹豫了一下,他最终硬着头皮向前挪了几步,探着头向门里小心张望了一下。
然后他的肩膀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
“啊西巴!”
受惊的男生下意识调转了枪口,就要扣动扳机。
“喔!喔!喔!小心点!”
熟悉的声音在他身后大叫着,几乎同一时间,郑清扣着扳机的手指被人压住,枪口被推向高处,而翻开的法书也被一只大手按住,打断了蠢蠢欲动的魔力波动。
哈哈珠子噼里啪啦掉落一地,但还没完全化形,便又被它们的主人强行召唤了回去。因为此时郑清已经看清阻挡自己动作的人的模样了。
三叉剑驻贝塔镇办事处的负责人,那位矮胖的安德鲁专员,受到的惊吓似乎并不比年轻的助教同学小多少。
“这是什么新的打招呼的方式吗?”
因为紧张,安德鲁的声音仿佛被掐住脖子的公鸭子,显得有些尖锐:“——现在学校里流行见面就给一枪了?你枪里没有那种可怕的符弹吧!”
他紧张的不断瞄着郑清手中的符枪,胖乎乎的鼻尖已经渗出了一滴汗珠,似乎下一秒就能看到整个办事处从贝塔镇消失的画面。
“你还活着?”
郑清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同时忙不迭解释:“……没有,枪里前几颗都是普通符弹,辟邪弹跟束缚弹,普通的。”
“我还活着?这话问的多新鲜!”
矮胖巫师也重重的松了一口气,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从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