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对我都有用,或者说,他比你更有用。所以,你不要再动你的小心思,不要想挑拨离间我们的君臣关系!”M.
田东桑抬起头,看着江玉楼的眼睛,说:“四王爷,我是恨蒋孤云,是巴不得你宰了他,但是,一码归一码,蒋孤云如果真的没有做错事,我能有机会挑他的错吗?他当众帮着海军打铁御卫,分明已是对您不忠,对铁御卫不义,您今后还能完全相信他吗?他就不会再帮着别人打您了吗?他这样做了一个不忠的榜样,这六万铁御卫,今后学他的样子怎么办?您还能统驭军队吗?他们还能听您的话吗?——王爷,我说的这些话,是不好听,我也不否认,我恨蒋孤云,但是您自己细想,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江玉楼把剑尖抵住了田东桑的喉咙。
田东桑吓得背脊发凉,全身不禁发抖,但是,他还是抬着头,大胆地直视着江玉楼的眼睛。他喉咙的皮肤,紧贴着剑尖,皮肤上已有血珠渗出。他还是大胆地继续说:“那个打您耳光的老头,您难道真的不想杀了他吗?那个漂亮的女人,您难道真的不想占有她吗?我知道您想!我知道您想杀了那个冒犯您的老头和水兵,我知道您想占有那个漂亮的年轻女人,如果我说错了,您心里其实并不这么想,那么,您大可以现在就把剑尖往前一送,用它刺穿我的喉咙,以惩罚我的大胆妄言,我田东桑死而无憾!”
死一样的静止。
剑尖在田东桑喉咙的皮肤上游移,游移。剑在犹豫。
忽然,剑被江玉楼收了回去。江玉楼收剑入鞘。
田东桑暗暗松了口气。
江玉楼问:“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田东桑说:“此事好办。如今海军刚刚撤退,那老头和女人想必也都还没有走远。王爷您可派心腹之人——比如姚观姚大人——秘密率一小队精兵出去,在无人处,杀死那冒犯您的老头和水兵,然后把那漂亮女人绑上船来,充作您的小妾。此事可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不让其余那些撤退的海军知道。不过就算他们知道了又能怎样?王爷,咱们可是马上就要出海了,这船一启航,从此,洪苍大陆上的事儿可就都与您无关了,您还管他什么海军地军?”
江玉楼想:“是啊,船一启航,我恐怕今生都不会再回到这洪苍大陆上来了啊。”他想起那长得和郁如意有些相似的宣凤羽,他很想念这个漂亮女人。他想:“这世上还能找到和郁如意相似的女人了吗?如果错过了这个岸上的漂亮女人,让她留在了洪苍大陆上,那我真就此生也都见不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