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顾未央的故事，季景焕好半晌都没说话。

最后，沉沉道，“吃完饭，我们出去一趟。”

顾未央点头。

再从空间出来，季景焕和元右交代了几句，又喊来白云。

“我们要出营一趟，这边你们看好。”

白云本想问他们出去干什么，又怕季景焕不告诉他，只能点点头。

雁峡关门外，皎洁的月光铺洒在郊野上，无数的虫鸣声很是平和。

顾未央将人放出来，季景焕上前给几人点了穴，而后弄醒。

江数最先醒来，迷茫的视线对上两人的目光，立刻出声，“宁王？”

说完，又察觉到自己是被绑着的，想挣扎，又发现被点了穴。

咬着牙，瞠目问，“宁王和宁王妃，这是何意？”

季景焕低眸看他，开门见山道，“你的大营已经被我带兵偷袭了，雁峡关如今是我的了。”

“你！”江数震惊不已，脸色铁黑，脖子却气得通红，“宁王是要造反了？”

季景焕，“蒙城被围，本王写了多少封求救信，换来的是楚嘉年的弃之不顾。”

“如此，本王还要带着满城的百姓去送死吗？”

蒙城的事，江数自然是知道的，他视线闪烁，微微低头，语带歉疚。

“抱歉，蒙城的事，我虽知道，但鞭长莫及···”

“本王知道，但本王不能原谅楚嘉年。”

季景焕说着，弯腰和江数视线齐平，“楚嘉年为君不仁，穷兵黩武，贪生怕死。”

“良禽择木而栖，江将军，你应该知道本王的意思。”

江数身子一震，忽而开口道，“宁王不是说身子不适，如今看来长命百岁也是可能的。”

这话说得多少有些怨念和指责之意。

“江将军，前有我爹顾怀中被污叛国，后有王爷被忌惮夺取兵权，如此种种，你还看不明白吗？”

“狡兔死走狗烹，过河拆桥，是楚家人最擅长的。”顾未央道。

江数缄默不语，这些话之前江明远也和他说过。

可楚嘉年算是他的伯乐，对他委以重用，他又怎可辜负。

“王爷，多谢你的赞赏，皇上于我有恩，我不能忘恩负义。”

得，这是直接拒绝了。

季景焕，“既然将军已经做了决断，本王亦不勉强。”

说完，从袖中拿出**，一步步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