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眼,结果发现手还被捆在柱子上。
沈川呆呆地坐在被窝里,此时此刻的他看上去又可怜又委屈,那么大的个子也带不来压迫感了。
那依丝毫没有愧疚感地走过去给他把手脚解开,然后顺便问了问,“有想起自己之前住在哪里么?”
沈川捂着嘴巴,“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这说的什么鸟国话。
见沈川坚持捂嘴,她还以为他刚刚是不是不小心咬到了舌头,于是只能放弃晨间交流,走过去准备洗漱用的水。
其实房车的车载净水箱里是有水的,而且因为车子的温度不低,水箱并不会上冻。
但那依喜欢用温水洗漱,尤其这么冷的天,她刚从冰天雪地里回来,再要让她用冷水压根不可能。
于是水池就让给了沈川洗漱,那依自己跑到卫生间关上门端了盆热水出来。
兑上点冷水,然后舒舒服服地刷完牙洗了个脸。
等她从卫生间出来后,沈川正穿着毛茸茸的大睡衣扒在门边。
一米九的个头让他在车子里只要稍微垫脚脑袋就能挨到车顶。
这么大一只扒在门边,那依差点一脚踹过去。
“下次不准在门边吓唬我!”
大清早的,这闹死心了!
沈川被吼的一愣,瘪瘪嘴倒退着往后走,差点被闻声走过来的百岁给绊倒。
“依依,我能说话了。”
那依一下子没明白,“什么能说话?你又不是哑巴你当然能说话。”
沈川似乎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伸手摸摸嘴,“没刷牙,不能说话,现在刷了,能说话。”
那依定定看他三秒,气得一个大白眼差点翻出天际。
都成**了还知道早上起来刷了牙说话才算礼貌吗???
算了算了,不与**争长短,不然迟早气死自己。
“行,那你现在能说了,告诉我,有没有想起自己之前住在哪?”
沈川消化了一下这个问题,伸手想要比划。
但他现在是站着的,抬手哐地一声就敲到了车顶。
力道之大,那依听着都觉得疼得慌。
空气安静了一下,然后“吧嗒”一下,一滴可疑的水珠落在了洗手间门口那一块没有铺地毯的地板上。
那依抬眼一看,果然如此......
沈川一对眼珠子已经泡进了眼泪里,他就那么干干地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