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没有南城的那些研究人员在旁边盯着了,那依看了看一直安安静静坐着的阿诺,憋在心里的问题终于问出口了,“阿诺,你到底在那里见过我?”
听见这个问题,隔了很远的那些士兵也竖起了耳朵。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认识那依的人也不少,大家也都想知道她跟这个外星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在一个很脆弱的......飞船上。”
说到“飞船”两个字的时候,阿诺的语气听上去稍稍有点不情愿,因为那个飞船在他眼里真的简陋到不配被称作是飞船。
那依先是有点茫然,很快她就想起了邢商临走前一周问他要过的那张照片。
“你......你见我时,是不是见到的只是一个平面影像?”
说这句话的时候,那依感觉自己喉咙一阵干涩,说不上来的情绪在胸口漫延,像是希望听到什么,又怕真的听到什么。
阿诺点了点头,那依心里狠狠一沉,“是在一个项链坠子里吧?你说的那艘飞船怎么样了?”
阿诺回答道,“不清楚,我行驶的航道被炸毁,飞船坠毁前,我遇到了那艘脆弱的飞船。
在扫描船身和内部情况的时候,在一个雄性脖子上的小东西里看到了你的脸,就是你说的项链坠子。
我原本想要抢夺那艘飞船,但它实在太脆弱了,燃料也不充足,无法支撑我回到我的星球,所以我选择了让飞船坠落在这个星球上。”
那依消化了一下这几句话,一时不知道该高兴还是生气。
至少从阿诺的口中,她得到了邢商还活着的信息,可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邢商他们的飞船还是向着太阳前进了。
这终究是个必死的结果,不过就是早晚的事。
见那依垂着头不吭声,阿诺又开口了,“那个人类说你是她妹妹,我扫描状况的时候,他正拿着他的坠子跟旁边的人类吹嘘你多么善良可爱又漂亮。
旁边有另外一个人类跟着符合了几句,说你很厉害。”
救命......她还难过着呢,为什么突然要让她经历这种社死的场面。
情绪憋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扭头还要面对其他队员的微妙表情,那依头一次想逃离现场。
她突然就能理解沈川那么多次脚趾抠地时候的心情了。
人啊,总是不能太自信,说不定哪天就轮到自己了。
车子一路平稳前进,来时就走过一遍的路,回的时候速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