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端着脸盆，看着璃月港的繁华景象，目露惊讶：“原来如此，真是伟大的创造，就是因为这个你才把我唤醒？”

他所指的，是「九鼎神系」。

这是一种规则，是一个新的体系，但对天理而言，这玩意最大的意义是——成为补丁，把王座上的那个窟窿填上。

艾一从规则中拿走的东西，名为「可能性」，这东西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作用，因为它就没有作用，反正天理没找到利用它的办法。

这玩意就像是数学里的「数字」，使用它可以计算万物，但它本身究竟有什么意义，因为问题太过虚无缥缈，所以没人知道答案。

但缺失了这一部分肯定不行，缺失可能性，意味着世界没法进化下去。

而现在，艾一很有创意的又编了一套新规则，在这套规则下，人类会无穷无尽的探索世界，缺失的可能性，也就由人类无穷无尽的好奇心来补全。

艾一此举，意在让璃月代替规则成为世界基石，成为提瓦特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如此一来哪怕天理看他再不顺眼，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这个计划很完美，但有一点要重视，人类的好奇心会导致「僭越」，这是祂绝对不能容忍之事。

天理略微思索。

一来、目前来看这招利大于弊，仅仅是璃月一地的‘好奇心’就能填补漏洞，那么如果推广到整个世界，那岂不就能稳固世界，阻止界外之人继续入侵？

至于僭越......韭菜就是要一茬一茬的割才能长得更旺，没人会等到韭菜老了才割。

二来、可能是因为一路顺风顺水，意志未免太小瞧了他，这东西对他来说并不复杂，等他学会了，璃月也就不再不可替代。

天理决定接受，因为祂明白了艾一的真实意图。

祂现在只需要一次成功的实验就能分析出一切，而眼前就有一个即将完成的实验。

璃月是个泛概念，是包括众神、人民、国家、精神等一系列东西糅杂在一起的集合体，唯有保持完整，才能顺利运行。

可现在，现在这个泛概念却差了一块最重要的拼图，一个死在「命运」手中的神明。

“你想让我，亲手忤逆既定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