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文成天下知”的姜陵,而是人力有时穷,恐怕就连姜陵自己都认为此战的胜算着实渺茫。
不然的话,他也没有必要躲上个十几天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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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侯飞鹏越想越憋屈,越想越不明白,终于。
他阴沉着脸问出了心中的疑问:“沈兄,你何必向他俯首?此事实在是太高看了他姜陵,作践了自己!”
言外之意,就是在指责沈修然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其余众人听到这话,连忙低下自己的头,当做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
沈修然表面上看起来倒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姜陵躲了十几天方才出现,若我不摆低姿态,将其逼入‘不得不去’的境地,难免再次发生意外。”
沈修然直视侯飞鹏的眼睛,面无表情道:“重阳文会,不允许发生任何意外。”
众人听到这话,心中一片复杂。
不知何时,在皇城堪称“一手遮天”的沈党,渐渐地,竟然沦落到了如今的这个地步。
众目睽睽之下,短短几分钟,沈修然的脸就像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姜陵撕开扔在地上接连踩踏。
关键是,最后的最后,还是他自己弯下了腰,亲手将灰扑扑的颜面捡起缝回了自己的脸上。
谁也不知道在他将请柬双手奉上的时候,姜陵没有动作,一片死寂的那几分钟,他的心情有多么的煎熬。
他低下的头颅,表情是多么的扭曲……
没关系,一切都没关系。
沈修然面无表情,藏在袖子里的拳头却是缓缓握紧。
锋锐的指甲刺破掌心的嫩肉,猩红的鲜血砸落在走过的地面摔成八瓣,如同一朵朵狰狞却又鲜艳的梅花。
只要能够让你身败名裂,用一生为我的母亲赎罪,无论我受到多大的羞辱,都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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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乾清宫内,女帝芈凰缓缓放下了手中的信函,望向了对面的芈琬凝。
芈凰淡道:“姜陵出关了,刚与沈修然手底下的一位种道境兵家读书人沙盘论兵谈道,战而胜之。”
闻言,芈琬凝挑了挑眉,说道:“既然如此,沈修然已经把请柬送上了吧?”
芈凰点了点头,说道:“姜陵答应了,说会如时赴约。”
“如时赴约……”
芈琬凝口中低声重复着这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