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剩一条线隐隐可见。
李昊啃着一块鸡腿,模糊不清地道:“谷百木想回陕西吗?这黄河春汛之际,又怎能过去,况且他又负重伤?
周林沉低声道:“低声点,这般大的水,我倒也是首次见到,过河确实不易,但凭那谷百木刚烈性子却是一定要过河的。”
果不其然,谷百木掏出一锭大银,请胖掌柜去寻船夫来渡河。
胖掌柜连连摆手,大笑道:“这时候过什么河?没有船夫敢拿自己的小命拿去喂龙王爷!”
谷百木也不多搭话,从怀中又掏出一锭大银,放在桌上,足有百两。
胖掌柜看了银子半响,终于还是摇头,声音含糊道:“这位朋友,隔河的陕中、陕北,千里干旱,赤壁清,没有饭吃,那儿的大人想过河都恨他**少生一对翅膀,嘿嘿,你倒想过去,到那地方去喝西北风吗?”
这时李昊低声道:“又是没有饭吃,那为何不吃肉呢?”
旁边靠在边桌正喝茶的伙计噗哧大笑起来,将茶水喷了一地。
周林沉目光如剑,李昊示意别说话。
突然,楼外一阵马蹄声,一人声音粗粗地道:“哈哈,何会主的马上功夫也不差!真是水陆两全。”
另一人道:“李掌门过奖了,何某用了吃奶的劲,才勉强跟在李掌门的身后面。”
顿时,全楼之人都被吸引向门口,对答的两人哈哈大笑,笑声中大咧咧地走进了楼中。
伙计刚一迎上去,两人却东西分开,各自来到一张大桌前。
李昊心道:“这两人口和心不和。”
两人各要了一大缸酒、一大盆肉,一边对视,一边大笑。
胖掌柜一见这两人,便转身过去,悄悄踱向柜台伏下身子,只露出一双眼,瞪视着两人。
李姓大汉猛灌几口酒后,按捺不住道:“黑白会历来不过黄河,只在陕南威风,今儿咋破了例?”
胖掌柜听到二人对话,心道:“果是黑白会的何不清,他和兄弟李展一白道,一黑道在渭、泾河上做无本买卖,跑到这里难道是一样的心思。”
何不清干笑两声,喝一口酒道:“堂堂的飞鱼门掌门李展,原来不也是在河口龙门,今天不是也来了吗?”
李展一竖拇指赞道:“好,爽快,爽快!”
两人同时大笑。
谷百木见他两人言语古怪,便不急着过河,想静下心来看个究竟。ωωw.
而周林沉却头也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