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瑶一向任性,长到这把年纪,什么时候远离过亲人。
现在独对着李天泽,虽说名份已定心里默许,但是姑娘家的心思,又怎么会简单。
她侧躺地上,眨眼看着李天泽,见他也心思重重神情默然,再朝四周一瞄,景静林密,晨曦微光中更觉得冷凄凄。
婉瑶正想逗李天泽说些什么,好打破沉寂,李天泽突然轻嘘,背倚一株松树盯着树顶,呆想出神。
婉瑶问道:
“你是怎么,无端端唉声叹气个什么?”
李天泽回首向婉瑶一瞥,咧嘴微笑道:
“你知道我们这一趟远来,沿途遭逢奇迹不算不多,尤其是那赤炼神君,竟然会是因为我们是李昊后人,暗中相助,你觉得这是偶然?”
“虽说义父当年于他有恩,依你以往所为,别说他从中援手,就连想逃脱他赤炼毒掌怕也不易,这种怪事,倒真叫做人难以相信!”
婉瑶鼻子里微“哼”了一声,也坐了起来,责问道:
“你是怀疑赤炼神君另有图谋?你也不想一想,他图谋你什么来着?他骗得过你我,也难瞒得了杜老化子啊?”
李天泽冥想,闻声头也不抬,自语道:
“怪就怪在这里,看来,杜老前辈,有可能真的被他瞒着啦!老人家不是出言咀咒吗?依我看……”
“依你看,怎么样?难道别人连那半幅羊皮纸藏宝图,也给了你!你还要不相信?”婉瑶有然愤愤不平。
李天泽见她有气,又提起那半幅秘图,于是一跳而起,走近婉瑶身前,从怀里掏出那半幅羊皮纸,蹲在婉瑶左侧摊在地上,凑着细看道:
“瞧!这两半残幅,一上手,我就觉得不对,现在,你看竟完全相同!这又是什么道理?”
江婉瑶瞥了瞥,对地下两幅残图一看,竟如李天泽所言,不由愕然。
稍一沉思问道:
“你说,怎么一上手,你就发觉不对?当时,你又为什么不查问一下呢?”
李天泽将两幅残图,分别卷起,轻轻地往婉瑶手上一塞道:
“你试试看,是不是完全不对?”
婉瑶一手一幅,接在手上,果然感到不对,左手的半幅残图质轻,右手的半幅却是较笨重。
拿在手里如同铁卷,不由两眼睁着急问道:“你怎么当时不追究,将那老魔头收拾呢?”
李天泽心地机灵,不想当面拆穿,并非怕事,而是另有所思,他绝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