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纸上不停地写着些什么。
木桌是新的,窗上木框也是新的,散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
有人在外面扣了三下门,轻声提醒道:“格里高利大人,时间不早了,你今天可是要去那位公爵千金的婚礼上证婚的。”
格里高利没握笔的左手随意地向后摆了摆:“等我先解决这个问题,你可以先去雇一辆马车来。”
门开了,一个修士有些无奈地站在门口,说道:“格里高利大人,我上次进来是一小时之前,上上次是两小时前,上上上次是三小时前……我已经喊了四波车夫,每次对面都等到不耐烦然后走掉了。加上这次的话,那就已经是第五波了。”
“居然有这么久了么?”
格里高利轻叹一声,放下笔站起身来。
“也罢,这个问题也不是今天能够解答的,就在马车上继续思考吧。”
那修士伸长脖子朝着格里高利背后的桌子看了一眼:“都已经半年多了,难道格里高利大人还在研究那什么‘流数术’?这些玩弄数字的把戏,对你来说只是小菜一碟吧?”
格里高利摇了摇头:“流数术是门非常深奥的学问,我在数学上没什么天分,早就已经无法继续深入下去了。我心中的那个问题和数学无关——但为了解答它,我不得不重新审视我们的教义。”
“重新审视教义?”修士略显吃惊,“格里高利大人你究竟是遇到了什么问题?”
格里高利没有回答修士的话,他一边整理桌子上的纸和笔,一边有意无意地随口问道:“西门,我你觉得这个世界是有限的还是无限的?”
那名为西门的修士脱口而出:“那当然是有限的。”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呢?西门?”
“因为一个无限的东西必然是没有中心的。而世界却显然有一个中心——那就是我们脚踩着的大地。不然,日月星辰又为什么要围绕我们旋转呢?”
格里高利把桌子整理干净,然后叹了口气。
“你说的对。如果世界是无限的,那学界辛辛苦苦建立了几千年的大厦就将在瞬间轰然崩塌。时间好像真的不早了,西门我们快走吧。”
“所以?格里高利大人你遇到的问题究竟是……?”
“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忽发奇想罢了。你先去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