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这点范围——格里高利,你为何要保护海岛共和国呢?不信仰神的人,死了也就死了。”
阿维森纳抬起头来。格里高利被上升的气流掀到了空中,现在正在从空中下落。阿维森纳如得胜归来的将军般张开双臂,领受着来自风的庆贺。
就在格里高利坠地的那一瞬间,阿维森纳脸上的青筋忽地暴了起来——他自身那股庞大的魔力在另一股魔力的干扰下再度失控,如一头笼中的雄狮,在他的身体各处寻找着突破口。
这股魔力是尹本.西那降于阿维森纳这个质料上的形式,是他灵魂的一部分。为了不被当做恶灵而驱逐,他不得不将所有的力量用于控制魔力的暴走。
于是,气归于气,水归于水,风归于风,土归于土。
“everynumberisihereisnodifference。”(众数皆无穷,其间并无不同)
格里高利站了起来。他那身洁白的礼服在风中鼓起,神情依旧是那样的泰然自若。
“尹本.西那,与其进行针尖和天使的无聊论证,不如去思考一下这些问题:这个世界是无限的还是有限的?人能否认知无限的事物?而无限的性质又是否只属于神呢?”
“你在胡说些什么!”阿维森纳一边控制着暴走的魔力,一边瞪着眼睛说道,“无限的事物,其本质就是其存在,而本质即存在是有违受造物的本性的。本质确立存在的,只有那自有、永有的神明。”
“所以你输了——即便我处在异教徒的土地上。”
格里高利走到阿维森纳面前,伸出手指往他的额头上轻轻一弹:“出来,污灵,离开这个人。你只适合到猪群里去。”
“格里高利!你知道你在做什么?”阿维森纳瞪着通红的眼睛说道,“我从东方赶来,是为了破除朗基努斯的诅咒。你怎能这样对我?”
“原来如此,那我会你必要的协助。但这不是你越界的理由。”
格里高利的手指又往阿维森纳头上弹了一下。
阿维森纳咬牙切齿地笑了起来:“格里高利!不要忘了你的力量来自哪里。你继续研究这种异端邪说,早晚会重滔巴别塔的覆辙!”
“祝你好运,尹本.西那。”
格里高利在阿维森纳的额头上弹了第三下。瞬间,阿维森纳就像一个漏了气的气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