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小青圆直逼他的目光,让他不由得想要躲闪。
这个孩子不依不饶,眼巴巴等着他的回答。
贺兰阑眼光瞥至外面,正好瞧见街上闪过一个身影,他的表情不受控制的发生了变化。
几乎只是一瞬,贺兰阑猛然站起身,抬腿就冲出门去。
那个让他日思夜想,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的人,竟然就这样从他的眼前走过。
他很久没这样失控,这具身体仿佛已经不是他的了。
上一次这么疯狂,还是得知她走了的时候。
三年多了,三年多了……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又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路上的人都撑开伞,街上很快就是一大片移动的油纸伞。
贺兰阑跑得很急,额头上的水已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雨水。直到跑到一处巷子尽头没了路,他才垂头丧气拖着步子往回走。
闹市转角,在他以为已经彻底跟丢了的时候,那抹身影又意外出现在他的眼前。
白色烟衫,朱唇细鼻,纤纤素手执一把油纸伞。
水是眼波横,眼波亦如水般清澈。
那双如水般的眸子在看到贺兰阑时,微微漾了一漾。
她什么都没说,只这么一眼,就足以使贺兰阑沉不住气。
贺兰阑一开口,声音就已是涩然:“真巧,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
女子微微点头,道:“是很巧。”
千言万语,不知从何处开始说起。贺兰阑脑子里涌现出很多句问候语,最后也只说出一句:“他呢?”
见女人面露疑惑,他又道:“贺兰霄,我哥。”
女子摇摇头,道:“我回到羌巫国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
贺兰阑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答案。那年父亲出面,硬是逼走了她,贺兰霄知道后也跟着去了南部……
三年多了,他们二人竟然没有在一块?!
贺兰阑凝视着她的双目,艰难地叫出那个已经刻在他心上的名字:“潋一……”
“潋一,这几年,你过得可好?”
眼前的人是心上人,问出的话也是心里话。
潋一点点头,轻声道:“很好,二公子,我已经成亲了。”
贺兰阑这才注意到,她一头青丝已经不如过去那样散着,如今的她,头发全部绾起梳成发髻,头上没有过多的坠饰,唯有一根细细的簪子簪在发间。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