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临城打听过了,墨允书院距离金伯的药田是不算远的,同学们有一些都知道金伯家的情况。
众人口中的金伯踏实肯干,平日里都在勤勤恳恳地料理着自家药田,这两年经过人介绍才和书院这里搭上线,也算是多了一份收入。
“金伯原先只是山里的农户,家境贫寒,后来才和他的小女儿来到京郊做起药田的。”
“他们父女二人也挺不容易的,去年金伯的女儿闹着也想来书院读书,被金伯还当众给骂了一顿,小丫头哭哭啼啼地只好跟着他回去了。”
“哎,要我说啊,贫困家庭里的孩子,就别想着读书了,又是女儿家的,金伯能同意才怪了!”
项临城听着同学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心里油然而生出来一股闷闷的感觉。
他想起来那支黄色小花样式的珠花,别在乌黑发亮的发间,微小却夺目。
金伯每一个月都会来书院补一趟药材,有时候书院里药材耗得快,一个月甚至要来两三趟。
金蝉便也来得更勤了。项临城再见到她,她还是一模一样的装束,头上唯一的发饰也没变。
“你很喜欢这支珠花么?”这次项临城先来了口,道:“怎么每次都是戴的这一支?”
金蝉伸出手抚向头上的珠花,笑道:“这是之前给我爹帮忙料理药田的事情,他才答应给我买的,好看吧?我求了他好久呢!”
项临城道:“一支珠花而已,有这么难得吗?这种小玩意儿,不是说买就能买上十几二十个的?”
金蝉撅了撅嘴,道:“这支要三十文!”
项临城想到同学们议论的那些话,只能住嘴,不再和她争论这个东西。
他转了话题,道:“上次你不是说等这次见面了,你要告诉我什么秘密么?还有你的名字,小金子,你不说的话,我可就一直叫你小金子咯?”
项临城平日里是不喜和人聊天攀谈的,不知怎么的,他觉得面前这个才见过两三次面的小丫头,很有意思。
这次他便主动提起上次还没结束的话题。
他们两个人坐在书院旁边的百年大树底下,微风吹来,很是凉爽舒适。
金蝉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很认真对着他道:“那日第一次见你时,你叫我爹‘爷爷’,其实这件事也不怪你。”
项临城道:“是我冒犯了,我不知道……”
金蝉笑了笑,满不在乎道:“他不是我亲爹呀,论年龄他确实老了,可他当初在山里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