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先行出战,却听项居安继续道:“这个事情还得好好再商定一下,缨年,北部有了情况,我在想,是不是应该亲自过去一趟。”
“情况?”江缨年不解道:“北部能有什么情况?贺兰不是在那边么?烟江长廊都是咱们的了,孤翳早就只剩个空壳子,还能有什么事?”
项居安没有说话,看得出来他脸色不太好,只是沉默地坐着,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
项临城站起身,替兄长解释了这个问题:“事发突然,我们也是刚刚得到消息,北部烟江长廊那边,主城领事贺兰阑私自与当地附近的赫敕琉流民互相斗殴,手段极其恶劣,据说那个与贺兰阑斗殴的流民,已经死了……”
“死了?”江缨年愕然道:“确定是贺兰做的吗?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啊?”
项临城道:“事实到底是怎么样的,我们没有亲眼看到,谁也不清楚。只是眼下因为这件事,赫敕琉方已经非常不满了,就连赫敕琉君主也已经亲自给舒帝发了急信,质问这是什么情况。”
江缨年着急问道:“那贺兰呢?你们没有联系他么?他是怎么说的?”M.
项临城看了看身旁的项居安,道:“大将军接到消息第一时间就先发了密信询问贺兰阑,可是直到现在,也没有收到他的回信。”
江缨年瞅着项居安,突然就理解了他为什么看着如此阴沉。有麻烦不要紧,可眼下是两边都有麻烦,他们在这里耗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现在,眼见东部地区的战争一触即发,可却好巧不巧,北部又出了问题。
“贺兰不是那种随意斗殴的人。”江缨年肯定道:“他这个人不爱争抢,凡事过得去就行,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去和与他毫无瓜葛的赫敕琉人斗殴呢……”
江缨年想得出神,嘴里连连念了好几遍“怎么可能”,项临城却是看着他,道了一句“公道话”:“话不要说得绝对,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以前在北衷将军府集营选拔的时候,你们一行打架斗殴的人里面,也是有他的。”
江缨年本来已经被这两个突然的消息分走了心神,此刻听到项临城这番提醒,他由内而外散发出心中的嫌恶,反驳道:“你说我就说我,我脾气臭我认了,可你扯上贺兰做什么?当时若不是那两个**出言不逊惹毛了他,以他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出手?”
项临城道:“你们若只是民间普通百姓,随便你们做什么都不会有人说,但是你搞清楚,你们待的地方是军营,是最严肃最不容玩笑的地方,容不得你们将这些不良习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