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对付我这么一个无足轻重的人,还劳烦你从京城叫人来?”
韩桢道:“你的事情我已经和京中叔父说了,你以为这件事任你随便糊弄几句,就能轻易算了么?”
“你叔父?”江缨年摸着下巴,想了想道:“韩丞相?他为了让你抓我,专门给你拨的人啊?”
见韩桢不语,算是默认了,江缨年轻笑了一声,忽然道:“韩大人,我与我军中其他三名军士被俘,困在敌营打造的囚牢里几日,你知道吗?”
韩桢愣了一下,道:“此事重大,军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自然是知道。”
江缨年继续问道:“那你可知道,那座囚牢叫什么名字?”
韩桢摇了摇头,如实回答道:“不知。我未曾去过,怎么会知道江大人所处的囚牢叫什么名字?”
“那我便告诉你。”江缨年盯着韩桢的双眼,一字一句道:“那座囚牢的名字,叫做炼狱之井。”
韩桢躲开他灼灼的目光,无所谓道:“江大人说起这个做什么?我们都知道江大人为了我军战事冲在最前,然而被俘这件事,我们每个人都在替江大人担心,听说关大人带着人去找你了,我原本是放心的,毕竟关大人英勇超群,谁能想到你们皆被……”
提起关吉羽,江缨年的脸色明显变得苍白,再想起关吉羽那张脸,他只觉得心痛。江缨年握了握拳头,眼底不由得浮上一丝忧伤,道:“我们被俘的四人,有一个已经死了,是被真愚人折磨致死的,剩下的人……”
江缨年不由地哽咽了一下,颤抖着声音道:“他们都受了很多苦,我算是运气好没怎么吃苦。关大人他们,在那里待了多久,就被折磨了多久,我想他们在每一刻的煎熬之中,都在等着军中能来人救援。”
韩桢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道:“若是有那般实力,我军人员充足,早就派人去救你们了。可我们军中的情况,江大人你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江缨年的声音陡然变大,他几乎是怒喝一般冲着韩桢道:“韩大人!你为了来逮我,为了逮住你认为的孤翳女子,不惧麻烦和你叔父通信,不惜从京城叫人过来,你既然有这般谋划全局的本事,为何不想想办法派人来找一找军中被俘的四个人!”
江缨年的愤怒与憋屈,这一刻再也憋不住,尽数发泄了出来:“你扪心自问,你韩大人!还有你叔父韩丞相!你们吃着朝廷给的俸禄,顶着朝廷给的头衔,你们有为这整个绪澧做一点有用的事情吗?!你们对得起陛下的信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