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那双明亮的眼神盯着吕氏。
吕氏本来还在怒火中烧,被这样的眼神看着之后,语气越来越弱,她今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家中一个能说知心话的人都没了。
素来亲近的二女儿出嫁后,除了回门,再也没日常到楚侯府来哄她开心,曾经对她宠爱非凡的丈夫从中毒之后,强忍着身体不适,宁愿去逛花楼都不愿意跟她待在府中。
就连平日里温顺懂事的大女儿出门在外,直至深夜才回来。
这个家还算什么家!
“娘亲,想必今日天气干燥,你上了火,现在天刚黑,我让厨房给你煮一碗冰糖炖雪梨喝喝吧。”楚宁说罢,唤来新桃让她去一趟厨房。
吕氏在这里焦坐着有些尴尬。
楚宁这才慢条斯理开口,伸手抚了抚吕氏的头发,把她发上松松垮垮的发簪给插正,“娘亲不必过于着急,爹爹他中毒后仍有后遗症,这样做可能是一时发蒙,才去了青楼这么长时间。这么多年,你可曾见过爹爹去过花楼?”
吕氏一听,对啊,老爷平日里不爱女色,娶了她之后专心朝政,就连以前收的通房丫鬟都统统打发走了。
他这么做定是有道理。
吕氏告别楚宁,第一次说出了关心的话,“宁儿,你早些睡,睡晚了怕是明早起不来。”
她转身离开,嘴上一直默念着,侯爷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楚宁见她被这句话洗脑,低头看见那一杯未曾动过的茶水,直接泼到了一旁的花瓶里。
一天一夜,夜不归宿,还能是什么情况?
负心人罢了。
楚宁抿唇,不再想这件事,这一夜,她觉得自己在家中的存在感可有可无。
她梦见了一只稚嫩的幼鸟在囚笼中不断地鸣叫。
次日,清晨。
楚宁醒来,身上浸湿了,全是冷汗。
新桃是在侧房睡,她一早就醒来了,烧好了水,手上拿着擦脸的丝绸帕子,快步走向床榻,担忧问道:“小姐,怎么了,可是做了梦魇?”
楚宁唇色苍白,手背放在额头上,冰凉的触感降温,让她好受了一些。
“没事,只是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梦。”
“小姐你再歇息一会儿,我去厨房把今日的早饭端来。”
楚宁起身坐在床边,穿好了绣花鞋洗漱,只见房门又打开了,她头也不抬问道:“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宁儿!”一道浑厚的男音传来,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