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诺算个屁,你竟当真了。岂不闻,迷人口说,智者心行?”
“嗯,多谢指教!”
“而我说的是红衣,你骗她去找赖冕,她察觉上当,必然回头寻你,我归元岂有侥幸之理?如今唯有出门躲上一躲,你小子害人不浅!”
于野尴尬不语。
当时为了对付赖冕,无暇他顾。而事后想来,着实有些不妥。一旦红衣找到天机门,归元子定然无处躲藏。
“你不必感谢,也不必愧疚,算你十坛酒,情义两清!”
归元子倒是一点不吃亏,不论是传授功法,或暗中指点,皆不忘索要报酬。
“嗯,我再送你一坛五十年的陈酿!”
“哎呀,五十年的陈酿,老道我已垂涎三尺,呵呵!”
于野禁不住回首一瞥。
归元子与几位同门说笑,根本看不出他在传音,却透过人群冲着两眼一眨,喜悦与期待之情尽在不言之中。
又听道:“我老人并非贪图几坛酒,而是天地有规矩。”
“什么规矩?”
“法不轻传,道不**卖,师不顺路,医不叩门。红尘来去两清,凡心不系俗念。”
“受教!”
“哼,你小子倒是擅长藏酒。不过,我想你更为该擅长藏人吧?”
于野转过身去,佯作没听见。
而归元子的话语声继续传来——
“若是无人相助,你洗脱不了嫌疑,却与詹坤无关,那么谁在暗中帮你呢?”
老滑头终于发现端倪。
“你若想知道究竟,不妨说出你与红衣前辈的恩怨由来。”
“哼,没兴趣!”
“于师弟——”
詹坤走到近前。
于野点头致意。
有关天绝子的猜忌,与三位长老的算计,他已如实告知詹坤,却谎称事先藏起了御灵戒与纳物戒。至于青萝的存在,乃是他个人隐秘。哪怕是归元子,他也不敢吐露半句实情。
既为隐秘,便不为他人所知。
“此次出门远行,事关重大。”
“嗯!”
“幸亏伯奇已死,不然蕲州必将大祸临头也!”
“唉,只怕人死、祸未消!”
于野叹息一声。
他何尝不懂詹坤的心思,而他却不敢侥幸。
当年,裘伯与几个天机门弟子带着神器逃往蕲州、大泽,虽然他与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