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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湾,没有我的港湾,当成你也不行,你会走,早晚有一天。”
他已经有点语无伦次了。
闻茵:“为什么我一定会走呢,说不定,我就不走了呢。”
沈修宴:“……”
他笑了声,“不用编谎话骗我,这样就行。”
闻茵被他牢牢抱在怀里,很紧,很紧,如果他的手臂是锁链,她应当被缠绕很多圈,用电焊焊上接口,永远不能挣开。
闻茵:“你在悲观什么。”
沈修宴:“我想**。”
闻茵:“……”
她一时不知该怎么接了,无奈地抬头,却只能看到他的下巴,长出些微胡茬,硬硬的,摸着很舒服。
闻茵:“干不了啊,有孩子呢,再怎么着你也顾着孩子,我知道。”
沈修宴吞咽喉结,语调忽然变了,“你能不能答应我,在孩子出生前,不管发生什么都别离开。”
闻茵:“为什么这么说,裴景山为难你了还是谁,德威的仇家?刘泽说你和一个姓周的见面,那姓周的……”
他打断,“说你不会离开,现在,别的我不想听,也别问,我永远不会回答你。”
沈修宴的语调又变了,刚才是询问,现在是冷硬,要她这样说,必须这么说。
沈修宴:“敢拒绝我就毁了万云,毁了你爸,所有你想保护的,我一样不留。”
她静了半晌。
这个人,确实压抑不住情绪了。
他应该经历了什么事,但这个事情,他选择隐瞒,不知出于什么缘故,既然他想瞒,她可能一辈子都查不到。
她不觉得那是伤害她的事,如果他想伤害她,用不着费这么大心思,就像他说的,只要把她在乎的东西一个一个毁掉就行了,对他来说很简单。
哗啦——
浴室热水器启动程序,自动上水,加热,小城镇的房子就是这样,再好也做不到全部智能化,和海州超一线城市的差距再过五十年也比不上。
沈修宴的呼吸很沉,他死死凝视着闻茵等待结果,又是薛定谔的猫,但他不知道如果结果和他预期不一样,他会怎么办,真的毁了她所有?
他不会,他骗人的。
“你是孩子的父亲,我不跟你在一块还去哪,难道找江篱吗?”
她柔柔的,透着股无奈,多少还有宠溺,她自己都未曾发觉,只想让他快些平静下来,同时抱她的力道忽然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