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茵:“是的。”
裴景山似乎对这段过去非常感兴趣:“那时候你几岁。”
闻茵:“七岁。”
裴景山:“你印象很深?这么久的事还记得。”
她看了眼沈修宴,对裴景山说:“裴总肯定也有记忆深刻的时候,记得也不奇怪。”
她七岁的时候,爸妈开始分居,她笨拙地抱住爸爸大腿不放,以为拽回爸爸他们就还能继续在一起,但事实上从白山回来没多久,他们就离婚了。
这是她人生的第一个巨变,第二个巨变则是沈修宴的出现,他出现以后,就再也没离开过她的生命。
裴景山:“那时候修宴多大,十一二岁?”
沈修宴:“十一。”
他大她四岁。
裴景山:“那你们刚认识,应该相处不来吧?”
一个是城里来的千金大小姐,一个是背负家庭的穷苦少年。
闻茵:“大概就是裴总你刚和他认识的模式。”
裴景山眼神晦暗地转向她等她继续说下去。
闻茵:“但我不觉得奇怪,那时候我小,不懂事,如果是现在的我,我恐怕会懂事一点,他以前过的已经很苦了,如果我不能为他分担又要利用他,那就应该对他好,而不是站在身份的制高点差使他做任何事,倒杯水我都惭愧。”
裴景山危险地眯起眼睛:“这些话,你让他顶着半只伤残的手来教训我?”
他的手因谁而伤,裴景山昨晚让人查,当晚就知道了来龙去脉。
她供认不讳:“那是误会,我会补偿他,以后用行动证明,我也道过歉,如果他想讨回来,我这只手可以不要。”
裴景山渐渐勾起唇角:“你就仗着修宴舍不得,那你知不知道,恃宠而骄要是没了宠,下场往往很惨。”
闻茵:“你觉得我为什么引起这个话题,为了炫耀吗?”
裴景山:“你说明白点。”
闻茵:“我七岁时做的傻事,裴总现在遇到了同样的境况,你不会和七岁小孩一样吧。对他好不是给他无尽的钱和权利,他不
是肤浅的人要的也从来不是这些虚无的东西。”
“哈哈哈……”
裴子安掩唇大笑几声,擦擦眼尾,对裴景山说:“爸,你看看,一个黄毛丫头都敢教育您,有人撑腰就是无法无天啊。”
她蹙眉。
这种事她掺合确实不妥,但谁让裴景山非要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