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知道我为什么不能走了吗?”郑教授和盛春成说,“这里是我的战场,我要坚守阵地,不能当逃兵。”
盛春成滴咕:“差你一个啊?”
郑教授看了看他,认真地点点头,那个年轻的声音响起来:
“我老太婆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但我不允许自己缺席,不是为那些成功的人,而是为那些,我认识的,现在不知道在哪里的失败者。他们有的现在在坐牢,有的在东逃西藏地躲债,有的已经在病床上,连吃药的钱都没有,有的变成了失信人员,连高铁都不能坐。
“一个社会,你能看到的都是表面的,那些能站起来的成功者。而大多数人,你是看不到的,他们也努力了,为这个社会和国家的进步,他们也努力了,可惜功亏一篑,他们付出的,比成功的人还要多。我认识太多太多这样的人了。
“这里,不仅是成功者的战场,也是这些失败者的坟场。我不仅要为那些成功者坚守战场,更要为这些失败者,守住他们坟场的尊严。不然,我就对不起他们的失败,对不起他们用血和泪,铺成的这条路,这是不容践踏的。
“这些人,想当年,我也和他们一起战斗过,他们也是我的战友。失败者没有墓碑,没有鲜花,但是我还记得他们,记得和他们一起工作的日日夜夜,我只要还有一点点可能,就要站在这里。M.
“我不知道,小子,我这样说你理解不理解?”
盛春成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他说:“你也想成为烈士?”
“不是,我只是想成为一个传声筒。”郑教授说,“我要说话,站在这里为他们说话,为那些失败的人,也为那些虽然已经功成名就,但不敢发声的人说话。”
“为什么他们不敢发声?”盛春成不明白了,问。
“气氛太肃杀了!他们背负得太多,很多时候,只能选择沉默和回避,不然,要付出的代价太大,大家都怕了。”
郑教授摇了摇头,说:“还有一些人,本该为他们发声的,也不敢,主要是在这当中,他们得到了太多的利市。这些人有学者有官员,他们自己觉得**不干净了,说话也就不敢大声。
“像柳成年那样,能给民营企业家说几句公道话的人,现在越来越少。我还要说,哪怕是为了老万他们这些人,我也要说,我相信,他们到死也还相信,哪怕大家都不为他们民营企业家说话了,还有一个臭嘴的老太太会说。”
“你不怕吗?”盛春成问。
“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