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紧蹙,紧声吩咐道,“先回房,好好休息了再说。”
当轿撵来到萧柔院子门口的时候,凤千越突然弯腰将她抱起,一直抱到了榻上,对她说道,“你辛苦了,安心养胎。”
萧柔难得享受到凤千越这般温存,她依恋地握住他的衣襟,道,“殿下坐着和我说话吧。”
“岳丈可说到了本王?”凤千越小心谨慎地问。
“……没有。”萧柔摇了摇头,“我与他哭诉说,萧家倒了,父亲和哥哥都被关押了,我往后怎么办,他只和我说,让我好好保重,让我不必太操心,要护好腹中胎儿。”
凤千越琢磨了片刻萧振海这话的意思,随后又问道,“本王让你和你父亲说的悄悄话,你可说了?”
“说了,父亲沉默了片刻后,说,要他喊冤再出兵攻打我外祖父,此乃下策,皇上素来疑心就重,如今皇上断不会信他,又怎么会允许他领兵打仗。”
“下策不下策的,这大约是他最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翻身的机会了,自然要尽力争取一番,如今父皇那边对本王还没有任何处置,但本王总是不安心,本王不能坐以待毙。”凤千越思索着,道。
到了第二日,宫里来了旨意,宣凤千越即刻进宫议事。
终于是来了,凤千越走出越王府的时候,抬头望了望天,天空乌云密布,似乎要下大雨了。
他一路乘坐轿子到了正阳门,进入宫内后,隐隐听到有人在说,“昨儿夜里,那萧国公,哦,不,那萧振海在牢房里喊了一夜,说要请皇上让他领兵出征,以证清白。”
凤千越听到这些,唇角微微扬了扬,终究是说了。
“四王兄。”他抬脚拐过一道长廊,正预备前往荣元殿时,凤云峥正站在那里,微笑着唤道。
凤千越应道,“九皇弟似乎春风得意呀。”
凤云峥与他一同前往荣元殿,道,“哪里哪里,其实弟弟是特意在此等候王兄的,这宫里关于你我的传说太多,父皇又一向不喜欢我们兄弟不和,现在你我一同前去,让旁人闭了嘴,也好让父皇安心,你说呢。”
“九皇弟蛰伏数月之久,一出招便又狠又准,饶是我那位高权重老谋深算的岳丈萧国公,也一夕之间,成了丧家之犬,九皇弟,厉害呀。”凤千越微微抿唇,道。
说着,两人已经到了荣元殿门口。
凤云峥笑着停下脚步,随意地拍了拍凤千越的肩膀,道,“换了称呼吧,再也没有萧国公了,父皇听到了,要不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