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成为他一个人的英雄。成为他的英雄。”
“英雄是风、是光。是任何足够及时、能够改变一切的力量。”
“在他任何需要我的时候,我都能抵达……
“——我认为那就是‘英雄’。”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罗素低声喃喃着:“最开始的时候……就是在这里吧。”
封闭的鸟笼内外。
覆盖天地的大雪之中。
打破牢笼的“英雄”与等待着英雄拯救的笼中鸟……两位孤独者的命运,互相缠绕了起来。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笼中鸟”的灵能从未提升过等级了。
因为他根本就不理解,“笼中鸟”对于蓝歌鸲究竟意味着什么。
那并非是囚笼。或者说,它的意义并不在于监禁。
——而在于释放。
蓝歌鸲并非是躲避在牢笼中苟且偷生之人,也不是希望将他人囚禁的恶魔……囚牢的意义,就在于打破牢笼。
在于等待一位能够及时赶来,改变一切的英雄。
“……对不起。”
罗素轻声说道:“我来晚了。”
他那与“教父”重叠在一起的声音,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只剩了一道。
那是属于罗素自己的声音。
“那不是你的错。”
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从罗素身后响起。
罗素回过头来的时候,周围那破碎的虚空骤然间消失无踪。
连同之前的圣堂也消失不见。
只有一面巨大的镜子横在眼前。
而罗素坐在椅子上,就像是之前与托基法特董事的谈话一样。
从他的脚踝、他的掌心、他的胸口,各自蔓延出一条有着星空色彩的锁链,没入到了镜面之中——对称的锁在了镜中那人的四肢之上。
——而镜中坐着的那人,正是蓝歌鸲。
他就像是一位真正的教父般翘着腿身体后倾,双手十指交叉、置于身前。与端正的坐着的罗素动作截然不同。
而镜中的蓝歌鸲,表情相当复杂:“希望英雄永远也不会迟到,本就是一种奢望。
“毕竟说到底,‘英雄’也不欠他们什么。”
“他们?”
“我不认为我需要被英雄拯救。”
蓝歌鸲温和的说道:“能拯救我的只有一個人。而她那个时候也陷入到了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