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悸?
恹恹无力,又有些飘渺却好听的音线,也只有他。
还真是什么时候都有他。
帐篷里的席九起了身。
帐篷外,司马泽明没想到这人会出来,皱了皱眉,冷声道,“沈悸,我提醒过你,不该蹚地浑水最好不要蹚。”
沈悸神色无波,“你提醒,不代表我要听。”
这边动静不小,但营地里那么多工作人员,一个都没被惊动醒来,只有这几人……
孟澈后退帖着帐篷门,迟疑着要不要叫席九。
司马泽明阴沉的目光盯着沈悸,手摸上银弓,“你这是要掺合到底了。”
“唉,我也不想,”沈悸幽幽一声叹,“可谁让席九还是我未婚妻呢。”
火光映照的昏黄夜幕下,声音听不出太多情绪。
这个人看着病弱纤柔,可却能徒手接他的箭!
且还能在他的**下醒来。
病不管真假,这两点,足以让人忌惮!
司马泽明盯了他一会儿,“如果我的资料没错,你一直恨席九,想要杀她,如今我杀了她,你应该感谢我才是。”
“我是想她死,”沈悸漫不经心,又是幽幽一叹,“可她就算死也得死在我手里。”
“呵,死在你手里?”席九终于听不下去,掀开帐篷门,推开孟澈,望着沈悸冷笑,“你不嫌血腥,我都嫌你手脏。”
孟澈嘴角抽搐,“这话听着怎么像是你在骂自己?”
席九冷眼睨他,“骗我的事回头跟你算账。”
“……”他就不该觉得外头这么多人,席九还没醒,孟澈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我这总得留点底牌不是。”
毕竟席九这人不正常,飞船也不一定修得好。
他得留条后路。
席九冷哼,没搭理他,清冷视线扫过司马泽明和沈悸等人,“今晚一起做个了结?”
“诶,我说席九,沈美人儿是在帮你,还救了你的人,”于贺骞单手叉腰,有些愤愤不平,“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
“好歹?”席九接过樱樱递的外套披上,目露冷笑,“怎么,要不我把头送上让你们砍了,再说声谢沈太子赐死?”
“你……”
“牙尖嘴利!”
闻青时走出来,给沈悸披了件外套。
他们都没中招,全都醒着。
沈悸视线掠过席九,在月色下有些朦胧,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