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除了沈悸,也无旁人。
她起初说,也并没指望沈悸会答应。
这个男人……
先不说,从严密死守的异调局总部,偷这样一件重要的东西,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就说这件事。
这么豁得出去,沈悸对她到底是怀揣着什么目的?
席九站在床边,盯着盒子里的晶石看了很久,思绪纷飞,长睫下一片晦暗。
罢了。
云晶已经在这,不用她再去费功夫偷。
这是好事。
至于沈悸,以后再说。
异调局这会估计在大乱,也不是吸收的好时候。
席九把盒子盖上,收进空间。
——
隔壁。
沈悸半脱下衬衫,露出大半个左肩。
缠着的纱布已经被血浸透。
他眉宇微拧,扯下纱布。
本该光滑如瓷的肩膀上,一道伤痕血淋淋。
肉都翻开,能看见白骨。
可怕骇人。
“咳咳咳……”
痛感钻心刺骨,激起一阵咳嗽,血从嘴里咳出来。
这是被激光刃伤的,太严重,自动愈合也需要时间。
但他这伤,绝对不能留太久。
缓了缓。
沈悸拿起席九回来前,扔在床上的白色药瓶,单手拿着,用牙咬开盖子吐出去,把里边白色粉末,全部洒落在伤口上。
刺激性让伤口急速收缩,他抿着苍白薄唇,眉头都没皱一下。
——
半夜。
一阵急促铃声,把席九吵醒。
她翻了个身,没睁开眼睛,在枕边摸到手机,看也没看,直接摸索着挂掉。
很快又响起。
尖锐刺耳。
她烦躁的直接关机。
但没几分钟,卧室门又被敲响。
沈悸的声音响起,“席九。”
席九猛地坐起身,抓了把睡的凌乱得长发,目光泛红,“你**要没事爷废了你!”
隔着门,都能听出那暴躁。
起床气挺大。
沈悸低咳了两声,“朱砂来了。”
席九微顿,拿过手机开机。
凌晨三点二十三。
朱砂现在应该在异调局,忙活那烂摊子。
大半夜的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