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妻子阿雯不会再说一些安慰的话,也不会向上帝一样祈求他好好活下去。
靠着栏杆,江畔的微风吹拂起她那带着银色的长发。
阿雯回应道:“人生活着的意义不在于长度,而在于宽度,你纵深一跃,结束的只是你自己,但是关于你过去的一切还留在这个世界上,会有一大批人记住你,并且始终记住你。”
刘咏兴奋的对着江边喊道。“那我也就死而无憾了!”
“但我的建议是换个死法,江边的水太冷,打捞起来还连累工作人员,从魔都到京城的路太远,捧着你的骨灰盒有点累,所以还是别死在路上。”
刘咏笑着看向妻子。“你劝人活着的方式还真别致。”
阿雯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是晚上十点。
“差不多回酒店了,明天去找神医。”
“行,陪我吃个夜宵先,我想喝啤酒吃串。”
“好。”
医生说过刘咏不能吃这些东西。
可医生也还说过,他只有三个月的命。
……
吃完夜宵回到酒店,刘咏除了有点脸红,没有什么什么异常。
两个人相拥睡下。
可是到了凌晨三点的时候,刘咏忽然浑身发冷,身体痛到发抖。
全身被冷汗浸湿。
阿雯醒来后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打120。
但刘咏拦住了她。
“不去医院折腾了,去找神医,客观唯心主义也不是不可以。”
都这个时候了,刘咏的乐观精神还是逗笑了阿雯。
刘咏知道,那个所谓的神医,是妻子最后的希望。
不治而亡,他不想妻子留有遗憾。
所以,试过,就不后悔。
阿雯找到了孙志国的电话,拨了过去。
“孙老爷子是我,我是刘咏的妻子,您现在能帮我联系一下神医杨夏吗,我丈夫他……”
打完电话,叫了一辆出租车,目的地直指山岭村。
吃了止痛药的刘咏停止了抽搐,但是冷汗不断。
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非常的差,意识虚弱的靠在阿雯的腿上。
“抱歉啊,可能要死在路上了。”
阿雯没有回应,只是紧紧的抓住刘咏的手。
“等我死了,别费劲运回京城了,直接洒在黄浦江吧!”
阿雯依旧没有回应,只有手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