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来的人,我们不种也要收租金,不给的话,他就带了人上门抢,这几年庄子上的人种的地越来越多,余下的粮却越来越少。”
沈皓月愤懑,若不是三叔把那姓张的买去了南洋,还真解不了她的气。
“丁管事放心,明**把大家召集来这里,我会给大家一个交代。”沈皓月道。
丁管事看到了些许希望,连忙应下了,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递给沈皓月身边的婢女,“账册先前玉枝姑娘来拿去沈府了,这些是庄上库房和这座院子的钥匙,姑娘既来了,就暂给姑娘拿着,姓张的当初还想偷走库房的粮食,好在小的带人护着,三爷也来得及时,这一季收的租粮都存在仓库里。”
苏堤接过钥匙放进盒子里,沈皓月叫玉枝送丁管事回去后,才在桌子边坐下来。
“姑娘别气坏了身子,这年头好不好都看命,农家人都如此,遇到个好的地主,收租少,便可吃饱,遇到个坏的,忙活一整年都不够付租,饿死也有的,姑娘只是女儿家,如何能管得了这些。”苏堤安慰沈皓月道。
沈皓月想来苏堤成不比前遭过不少罪,她并非生气,只是怜悯那些曾经热情待她的人们,受了这么些年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