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皓月一面给亲爹准备着去吴家相看的事,一面派人盯着亲爹和苏夫人,这几下来,不是她爹悄无声息地去漪澜居,就是苏夫人打着各种幌子到二房,两人几乎天天都见面。
“二爷真是,那么老的人了,同苏夫人混玩,姑娘也是定了亲的,与许公子还都年纪轻轻,一月有余没见,好不容易科考完了,许公子来府上瞧姑娘,那也得两家递了帖子拜访的,哪敢有半点逾矩。”苏堤气道,将帕子递给玉蝉为沈皓月拭干头发。
玉蝉不好说什么,她与苏堤不同,她从小跟着沈皓月长大,于男女之事也是不通的,苏堤是外头专门教养好再买进府的婢女,陈妈妈觉着沈皓月早早没了娘,婢女也都没个懂人事的,特意挑了苏堤,内宅女人的事苏堤都知晓,这几日沈二爷和苏夫人那边,都是苏堤在盯着。
“他们混玩到那般了?”沈皓月向探炉子靠近了几分,这天气渐渐冷了,净个头真真麻烦。
苏堤介怀在姑娘成婚前说些不干不净的话,“姑娘就别问这些了,总归苏夫人已经是二爷的人了,姑娘戳穿他们的窗户纸,老夫人一看就能明白里头蛆坏的。”
沈皓月听明白了,不过暂且还不能收网,若现下将她爹和苏夫人的事抖出来,也只是祖母厌弃苏夫人罢了,若她爹阻止,没准苏夫人还能留在沈家,这可不成。
漪澜居。
苏夫人正绣着荷包,人逢喜事精神爽,惯常喊头疼脑热的人,今日个精神头好得哼了一两个时辰的小曲。
“这荷包做给沈二爷的?”苏琴明揶揄问道,她倒是没想到她娘能和沈皓月她爹搭上关系,这事她还挺赞成的,毕竟若成了,按沈二爷以前的愚蠢,日后还不得什么事都听她**,她可就有机会接近沈皓月,对付沈皓月这个**人了。
“瞧瞧这花色可行?”苏夫人把荷包给苏琴看,她赶工了好几日,就为了能在明日之前给沈二爷。
“绣什么连理枝,改个别的才好,沈二爷那屋里还有侍候的婢女,这么明显的荷包,叫她们瞧了去,告诉老夫人,还不查到你这来?”苏琴道,她娘跟沈二爷偷摸着见面,瞧着要等时机成熟再让沈家人知晓的。
苏夫人觉着苏琴的话有道理,可这眼看着天要黑了,再绣一个至少得一天,“不成,来不及了,若真出事,我同二郎也已两心相许,只要二郎护着我,那老婆子还能拿我怎么着?迟早有一天她还要靠二郎孝顺养老的。”
“一个荷包而已,急什么?就得在这一时给沈二爷?”苏琴问道,眼睛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