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皓月去大房找常氏,常氏正巧不在,侍女说外出了。
常氏喜静,鲜少外出,沈皓月还纳闷常氏是不是故意躲她,到傍晚时常氏却亲自带着账本和银票来沈山月居,说遵沈老爷的意思交接铺面庄子。
沈皓月想着自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可察看账本却让她再次扭转了想法,从墨迹看,长嫂先前外出是去做账了呀。
“生意上我还没皓月做得好,这账本若有什么问题,皓月直接说。”常氏就押沈皓月不会挑账本的错处,如今沈家大有交给长房的势头,沈皓月是个明白人,不会轻易给二房惹事情,再则,若沈皓月真要追究账面上的银子,她手中还有个能把二房压死的筹码。
沈皓月随意翻看了下账本,常氏寻常是谨慎的,敢明目张胆做账本的手脚,怕是笃定她不愿为几两银子挑事情,不过她确实不会追究,一则常氏打理这些铺面庄子不长,就算扣些账面银子,最多不过白两,她不缺这百两银子,二则为了祖父,她至少先维持沈家表面一团和气。
“一家人自然应当相互信任,长婶做的账没什么好查的,”沈皓月故意反话正说,不怕常氏听不出来,“长婶为
x33人正直,皓月还怕长婶做假不成,按照长婶账面结余交接便是。”
常氏面上笑意暗了几分,被沈皓月这番豪爽刺痛了,她一下午冥思苦想做账本的手脚,就为抠下一百多两银子好日后用,没成想沈皓月却是不在意的,她一个长辈还不如晚辈手头宽裕,真真讽刺。
“既如此,那观山的庄子和东西市这两家铺子就交给皓月了。”常氏不得不维持笑容,同沈皓月客几句后离开。
拿到庄子后第二日,沈皓月就命人去观山庄子上修酒窖,这事交给了左山监工,每五日回来给沈皓月汇报一下进度。
张狂人那边酿酒的方子一直在试,新酒必定没这么快出来,沈皓月同吴元音只好在菜式上找新鲜点。
正巧春末乃渔期,沈皓月问吴元音能否以鱼为食材,做多种鱼宴,吴元音尝试了几日,推出生鱼片、烫鱼锅和烤全鱼三个菜式。
生鱼片的蘸料、烫鱼锅的浓汤和烤全鱼摸上的酱汁都是吴元音试了数百次最终定下的配方,别家想学都学不来。
三个菜式推出没几日,味道好,口口相传,临江阁吃鱼的人越来越多,特别是烫鱼锅,从江中刚钓上来的鱼切出新鲜的鱼片,往滚烫的浓汤里一涮,浓郁到泛白的汤汁入鱼片中,眨眼功夫就可以吃,入口味道佳不说,配着酒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