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周钰伸出手拍了拍长子的后背,长子心智再成熟依旧是个孩子。
马车的行进速度很快,并没有路过县城,一路往府城急行,这里就要说一说向县的道路了,向县内的道路全部修葺过,又安排了难民七日一检查道路,向县的道路是最平整的。
李争急着回府城,周钰两口子也不愿意在路上耽搁,晚上也继续赶路前行。
次日一早马车才停下休息,杨兮两口子带着儿子下马车洗漱,一晚上赶路,马车出了向县十分的颠簸,一晚上都没休息好。
两口子眼眶下都是青色,子恒和子律也没有什么精神。
休息的地方有小溪流过,今日的用水就是山上流下的溪水,溪水从山上下来水源干净,现在是冬日,冰冰凉凉的溪水洗脸,一家子瞬间精神。
杨兮嘶了一声,“真够凉的。”
周钰将帕子递给媳妇,“赶紧擦一擦。”
杨兮擦干净水后,看着周围将近两百的士兵,人够多不怕有危险,“我们四处走一走。”
周钰的骨头架子也要散了,见还有一会早饭能好,“好。”
两口子就在小溪附近走动,李争依旧不放心,他亲自带人跟在身后。
转了一会,两口子带着孩子回来,早饭很简单一锅汤和干粮。
子恒和子律两个孩子一人多了两个鸡蛋。
用了早饭马车再次启程,因为马车颠簸,周钰两口子睡不着,二人就看着窗外,路过村庄或是镇子的时候,就会发现出了向县后,所见的百姓眼神麻木空洞,一点风催草动都会吓得四处逃窜。
子恒是个聪明的孩子,他盯着跑不快的妇人和孩子们,他们跪在路两旁无声的祈求放过他们,肩膀更是因为害怕一直颤抖着。
直到马车经过,子恒还抻着脖子往后看。
周钰一只手拉着儿子,“别看了。”
李争骑马守在马车窗边,见子恒公子缩回头,一颗心才放下,“子恒公子,刚才的行为太危险了。”
子恒不好意了,“不会有下次了。”
李争见子恒神情低落,心里叹气,路上所见只是冰山一角罢了,自从焦家和范家起冲突,瑞州其他的势力为了利益,对百姓越发的肆无忌惮,百姓本就被吓破了胆,现在只能浑浑噩噩的活着。
周钰很高兴儿子的情绪波动,有想法才会引发情绪,这代表了成长。
子恒靠在爹爹身边,“爹,向县百姓的日子才是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