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带路,但他记性极好,那日只走了一次就把路线记下。
当他们到了议事厅门外,发现里面的人个个都在忙碌,有的在打算盘,有的在记账,而那个最无耻的人,还是一身**穿着那一身红袍,坐在主位,正看着什么,时不时有人向他请示。
此刻的凤之白没有那日的嚣张气焰,也没有那副无耻的嘴脸,居然让他们觉得这人好像也是个勤政为民的好官。
连夜王心里也这般认为,但是他们都觉得这只是他们的错觉,对,就是错觉。
这么无耻不要脸的人,怎么会是好官?
结果夜王带着属下,在大厅了站了半天,没一个人搭理他们,凤之白眼瞎他们可以理解,难道其他人也眼瞎了?
正当余亮张嘴想说话时,戴忠匆忙进来,直接绕开夜王等人,走向凤之白,“凤大人,黑山急报。”
凤之白继续看着手里的册子,伸出一只手,戴忠看着那手为愣了一下,将急报放在凤之白那白皙的手上。
这凤阎王的手怎么跟个娘们似的,又白又细。
不过想想也是,长得就跟个娘们一样,手能大到哪去?
凤之白收回手,把册子放下,展开密报细看起来,看完后将密报递给戴忠,黑山的事,他迟早会知道,没打算瞒着他。
戴忠将密报看完,话都卡在喉咙口,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这该死的夜王,早不来晚不来,这时候来干嘛?
“去忙吧,本官自有安排。”凤之白难得好语气,让戴忠误以为这凤阎王是不是吃错药了。
戴忠将密报毁了,看了一眼那几个人,又去忙了。
钱四郎见夜王脸色不太好,干咳了两声,“凤大人。”
凤之白抬眼望去,耳目聪慧的她,怎可能不知道这议事厅多了人?
只是故作不知而已,哼,谁让这夜狗王那日抢了座位。
凤之白平静的看着他们,平淡吩咐了一声,“孤月,将人带来。”说完也不再看着他们,眸子盯着桌案上的册子,脑子里却想着黑山的事。
钱四郎轻轻吐了一口气,一颗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来,看来收了银子,是真会放人,嗯,还是个信守承诺的人。
只是没想到他们又被无视了。
夜王心里却更不舒服了,自己好歹也是个王爷,方才被人当空气就算了,如今知晓他在此,还装没看见,真是眼瞎了不成,没人招呼他们,茶水没一口,冷着脸走都旁边那椅子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