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逆子还敢问怎么了?
佟景恒把话咽在肚子里,张氏若不是为了这个逆子,也不会做出那般丢人的事。
“没事就滚回自己的书房去念书,别在这儿碍眼!”
碍眼?
佟一臻第一次听父亲对他说这个词,还有那嫌弃的眼神,就像一根针一样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好疼啊。
“爹,儿子就这么惹您生厌?”佟一瑧的嘴唇微微颤抖。
佟景恒抿唇没说话。
“朝堂的事儿子不懂,但是儿子被关在大理寺,担惊受怕、万般无助的时候,爹,您在哪?”
“儿子盼星星盼月亮一般盼着爹来救儿子,爹,您来了吗?”
“不,您没来!”
“您不仅没来,也没疏通关系,您知不知儿子在牢里被‘特殊’照顾?”
“儿子回了府,您来不来就是给儿子一巴掌,将儿子禁足。”
“您与祖母说我娘去祈福了,儿子也没多问,可是这都快一个月了,儿子寻遍了京都所有的寺庙也不见**身影。”
佟景恒听着儿子的声声控诉,袖子里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心情有些复杂。
他也是刚才得知自己儿子在大理寺被“关照”,这是这‘关照’与他当初想的关照不一样。
这该死的凤之白,讹了自己三千两银子,居然还敢虐待他的儿子。
真是欺人太甚!
佟一瑧不知佟景恒心中的想法,只知他的父亲,今日嫌弃了他。
想到被关在大理寺那不堪的日子,情绪有些激动,向佟景恒大声吼了一声,
“爹,儿子只是担心自己娘亲而已,这也有错吗?”
吼完后,撒腿就跑出了书房。
佟景恒瞬间不仅觉得头疼不已,也觉得心力交瘁,如今佟府的处境只有他知晓,已经危在旦夕,府中也闹得不安生。
“唉!”重叹了口气,坐了下去。
佟一瑧一口气冲出佟府大门,快步走向马车,吩咐了一声,x33
“去船舫”。
怒气布满了整个容颜,上了马车后靠坐在马车内,耳畔一直回响着他爹的那句觉得他碍眼的话,还有自己父亲刚才那嫌弃的眼神。
刺耳又扎眼!
他不知道用了多久才到的船舫,下了马车,吩咐马夫,“去薛府把薛二小姐接来。”
“是。”
当薛青青来到船上时,佟一瑧